是个普通村妇,你如若不信,大可去查查看。” 见他还是一副‘你说什么我也不信’的表情,她无奈地沉眉,一字一句向他说明自己本该是个孤儿,却被一对乡野夫妇收养的事,假如他还不信,那她也没办法了,要杀要剐,随他便。 水渐渐冷了,宋怀玉抱着胸小幅度地颤抖起来,牙齿也在打颤。 就在宋怀玉以为今晚死定了的时候,男人的手松了,环抱着胸,挺直了腰背,从上而下看着她。 “我要住在这里。” 他的话如平地一声雷炸得宋怀玉忘记反应,等她反应过来,严词拒绝:“不!不行!我这儿又破又旧,不适合...” “我可以适应适应,你我有缘,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屁的有缘! 宋怀玉暗自啐骂这人可真厚脸皮,什么叫有缘?鬼的有缘!家里有段思行和盛远就已经让她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个通缉犯! 包庇通缉犯可是重罪,他倒好,像个客人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给她推入火坑! “不行,家中已有两位夫婿,你来...” “我不管,你记着,明日我会登门拜访,记得届时找个好由头让我住进你家。” 男人弯腰拍拍她的小脸,脸上挂着的笑可真让宋怀玉气得牙根痒痒。 “你若是来,我就报官!” “你不会的。” 他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宋怀玉气得胸脯起伏剧烈,要不是她身弱,她早就把他摁在地上暴揍一顿了。 “因为...” “妻主?您沐浴好了吗?” 灶房外,段思行的声音在寂静深夜响起,宋怀玉被吓了一跳,她狠狠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小声说:“你还不快走!?” 男人耸耸肩,身姿轻盈地跃上房梁,攀上被他扒开的瓦片,离开时,不忘低头告诉气得头晕脑胀的宋怀玉他的名字。 “我叫仲彦景,记住我的名字。” 谁要记得他的名字!? 宋怀玉愤愤道。 “妻主?” 段思行又唤了一声。 “怎,怎么了?” 宋怀玉从水里走了出来,等她将身上水珠擦净,穿上干净的亵衣,段思行的声音这才悠悠再响。 “就是...” “我想同妻主...” “借点银钱...” 宋怀玉推开门,瞧见段思行神色不自然地站在门口。 “借钱?” “嗯...早些时候娘家写了书信过来,说是娘家最近做生意赔了点钱,家中小妹又染了顽疾,所以我想借些银钱给小妹看病...” 段思行见她久久没有开口,以为她不愿借钱,于是他焦急开口接着道:“我...我借了银钱后会想办法还的,妻主,您可不可以...” “需要多少就向盛远那儿拿吧,就说我同意的,再说了一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而且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家人因病出了什么状况,那可是多少银钱也换不回来的。” 宋怀玉本就不是个小气的人,更何况出事的是段思行的亲人,作为他的妻主,怎么说也得出点力不是? 她边擦拭着头发边说,完了以后发现段思行红了眼眶,从未遇过这种情况的她也不会安慰,手忙脚乱地抓住他的袖子,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收起眼泪。 “哭什么,别哭了...你...你再哭我就...” “我就亲你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