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曼薇被靳斯遇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绿茶,明明跟孟清姿说好的事,却做不到。 人都是自私的。 有人拜倒在金钱之下,有人匍匐在权势之下,而她连最简单的身体欲望都抵抗不过。 第二次躺在这张床上,灯光依旧刺眼,气氛依旧灼热,只不过外面已不在下雨,什么东西变了,什么东西又没变。 靳斯遇先是用毛巾随意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短发,动作没个章法,黑发被搞得凌乱,一缕缕耷在额前,略长,扎眼皮,隐在发丝后面的眼明晰清亮,眉毛颜色重,皮肤又白,像浓墨重彩的油画,夺人视线。 他擦完,把毛巾随手扔在一边,又赤裸着上身去拿吹风机,插上,站姿松散,在用手试着温度。 姜曼薇坐在床上看他,长腿伸着,半截小腿耷在床外。 湿漉漉的长发被白色毛巾包着,有几缕没塞住垂在肩膀上,水滴顺着发丝滴落,洇湿T恤。 ——白色的,穿的靳斯遇的。 里面也没穿内衣,浑身上下只着一件他的T恤。 刚从热腾腾的浴室洗完澡出来,脸还泛着红。 吹风机呼呼得吹,靳斯遇掀起眼皮盯她,眼底情绪浓稠,她也不甘示弱地看。夲伩首髮站:93pe 都说对视,是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荷尔蒙在空气游走,像曼妥思放进满瓶可乐,爆炸,喷涌。 他的房间,他的床,他的衣服,坐着的也会是他的女人。 一种诡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心脏不受控地塌了塌。 靳斯遇牵了牵唇角。 挺爽的。 等吹风机的温度调好,靳斯遇上前,膝盖磕在床上,双腿岔开跪在姜曼薇腿的两边,笼罩的姿势。 他赤裸着上身,全身只一件灰色运动裤,白色裤绳随意耷拉着,那根东西还硬着,顶出一个大包。 上是赤裸的肉体,下是蓬勃的欲望,姜曼薇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微微侧头看向别处,正好是那面巨大的展示柜。 头顶一轻,毛巾摘去,长发被靳斯遇撩起,圈在手心吹着,细细柔柔的风吹在头顶,停留没一会儿就换地方,尽量不烫到她。 房间安静,有点尴尬。 姜曼薇随口找话题,“你很喜欢打篮球?” “嗯。”靳斯遇知道她的意思,语气散淡地解释,“那球衣跟篮球是我上高中第一次考试就考了年级第一,我爸奖励我的。” “之后不管大考小考都稳居第一,爸妈也送过不少礼物,但还是最喜欢这个。” 他想起什么,当玩笑说道,“我小时候的梦想还是当球星呢。” 姜曼薇虽然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随便起了个话题,但听得很认真,眼角余光瞥到他手腕上的红绳,问,“你手上带的是?” 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的禁忌。 饰品实在不值钱,跟他的“身价”不匹配。 万一是什么狗血的爱而不得的初恋对象送的、生病死去的白月光等等。 “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我奶奶迷信,去寺庙给我求的。”靳斯遇声线带了柔。 “……那她老人家现在怎么样?” “死了。” 姜曼薇立马噤声。 靳斯遇好笑地拍拍她脑袋,觉得怎么这么可爱,“想什么呢,老人家就是正常的寿终正寝了。” 头发吹得差不多了,靳斯遇随手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上,食指顶了顶她的肩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