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园,纪时述按指纹打开电子门,往玄关扔钥匙。 看着没使多少力,但钥匙磕在陶瓷上声音极脆极重,吓了她一跳。 他按着脖子走到中岛台喝水。 千吟瞥了眼钥匙,问他:“你什么时候杀青的?” “今天。” 女孩眨了眨眼睛,“你一杀完青就来接我啊。” “嗯。” 怎么惜字如金的,她不高兴地嘟嘴。 “杀青不开心吗?” “没有。”他又倒了一杯水。 “可是你好像在生气。”她仰头叉着腰看他。 他也静静地对视。 许久,千吟眼睛泛酸,她转过头往自己房间走。 “我去不是看你和别人拥抱的。”他说。 她猛地转身:“你看见了?” 纪时述望着她,心酸酸涩涩。 “你知道我不是在生气。”他轻声。 “我说过他了,只是普通的杀青拥抱,你不用在意。”千吟说,“我对他没有兴趣。”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 越来越有吵架的苗头,千吟觉得莫名其妙:“我们只是联姻结婚,你那么在意干嘛。” “那我们接吻算什么。” “那只是!”她其实不是那个意思的,可是有些话不经脑子地冒出来,她收也收不回,或许嘴硬骄傲惯了,她不愿承认:“那只是我们练习吻戏……” 练习吻戏?他倏地笑了。 夜很冷,纪时述摔了门出去。 他真的生气了。 沈临之鲜少在自己的酒馆里看到纪时述,他爱喝汽水不大爱喝酒,今儿个真是稀客。 他给他开了长岛冰茶,笑眯眯地打算看其出糗洋相,没想到人喝完了压根没醉,“我去你练过啊。” 纪时述不说话,盯着空荡的酒杯发呆。 “来买醉啊,”沈临之看破不说破,“我猜猜,真倾家荡产了?” 他开口:“我有个朋友……” “得得得,失恋了是吧,表白没成功?”沈临之再给他满上,“正常,多喝几杯下一个更好。” “不要。”他说,“我就要她。” 终于承认了,虽然我早就猜到并配合你演戏那么久。 沈临之拉出凳子坐下,决定今夜就当一回大帅哥的情感达人,“表白失败了?” “我还没有表白……” “没有你萎个屁啊。” “可是她说跟我接吻只是演戏。”男人声音闷闷的,“她有好多人喜欢,我藏不住她,我只是来接她回家的,我不想吃醋也不想跟她冷战。” 喜欢你的人也排到天边去了好不好,大哥就别说二哥,沈临之真觉得他在凡尔赛:“不是,你谈起恋爱也那么卑微啊,那我平衡多了。” “你管她说什么演戏不演戏呢,先表白了再说,先追再说,你不追别人就追,到时候给别人追走了,我这酒馆不给你哭淹了。” 沈临之拍了拍纪时述的肩,语重心长:“直球点,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用心你认真还怕追不到她?夸父都追到了,女孩子不喜欢主动的,你不说她不说,头发白了牙掉了我都喝不着你的喜酒。” “试试吧,别留遗憾。”? 凌晨,纪时述回到家。 恰好千吟睡醒饿了出来觅食,碰着他,两人都没说话。 女孩拨拉着零食,她要堕落,她再也不出来了,她要仓鼠过冬。 抱着东西回去的时候,纪时述已经关了房门。 千吟在他门前踟蹰地踱步,纠结。 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一个让她去解释清楚,另一个说继续冷战。 她叹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