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日的人,甚至他们难以说清自己出生在怪异时代第三年还是第五年。 无论如何,威纶生日这天,营地居民当做了节日来庆祝。 一位历史学者说今天刚好是四百年前一位著名哲学家达芬奇的生日。居民们不想知道达芬奇是谁,他们只想庆祝,欢笑,赞美。 也是从这天开始,所有居民都不再被噩梦缠身:对被赶走的惶恐;对黑夜侵袭的恐惧;对光明不再的绝望。 他们偶尔像邻居或朋友谈论,然后惊异发现对方也做了印象深刻的美梦。 居民中的一些聪明人已经猜到没有噩梦的根源——住在湖心岛的驱魔人。他名字前那漫长诅咒头衔人们早已如数家珍。 居民们渐渐熟悉甜品般的美妙梦境,而陆离也渐渐熟悉安娜安娜的陪伴,仿佛她真的存在。 …… 和煦温暖的午后阳光照进窗户,崭新墙壁与课桌散发木材的清香。 暖色的朦胧光束纱幔般飘荡在旧贝尔法斯特上空。 没有任何怪异打破这份美好,除了…… “米特拉……米特拉……米特拉先生!” 拍敲讲台和呼喊声让望向窗外的米特拉回神,看见讲台上的老学者文森特和教室学生纷纷扭头望来。 早已遗忘在末日里的学生时代的窘迫重新回到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上。 “抱歉文森特先生,我刚才……在想问题想得入神。” 站起道歉的米特拉潜意识里习惯性狡辩,然后发现远处盖尔在窃笑。他当然会笑,这一幕在他们还是孩子时不知发生多少回。有时是他,有时是盖尔,有时是波特。 “那么你想到了吗米特拉先生?” “呃还没有……” “……请坐下吧。” 米特拉忍受着让人窘迫的注视坐下,在随后下课前剩余的十几分钟里摆出认真听讲的态度,至于脑袋里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那么炼金学就到这里,下节是机械学,记得换上你们的脏衣服,需要在校舍外实践。”过去快一周也没从晕船症状脱离的文森特拄着拐杖离开。 然后像是所有学院那样,教室氛围随教授离开变得轻松。 靠近的盖尔坐上书桌,被米特拉推开:“你已经不再是孩子了,把你150磅的屁股从我的新课桌上挪开。” “重病后我就只剩130磅了。”盖尔耸肩撑在书桌上问:“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根本记不住……”米特拉将他乱糟糟的棕发揉成鸟巢般:“我不知道‘炼金药剂’这么复杂……二分之一捏的灰夜草粉末倒进发酵的土块容器蒸馏……” “是混合发酵的土块放进容器里蒸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