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说了?那好,我正困着呢,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叫我,也不用叫我,跟谁说都一样。” 二百度的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连续的审讯早就让他精疲力竭,他无力地摆着手说:“算了,我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能不能把这灯挪远点?” 曲朗让人将灯光熄灭,又小声让人给他泡了一盒面,那人面露难色地说,我们刚才问过他了,他不要,非要什么馒头之类的。 曲朗没理会,正要说什么,季乃文突然说:“我要,我要,什么都行,只能能吃的。” 身边的警察下去了,曲朗看着他,发现他憔悴的很,他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准备好的,那么多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他不说,他也是出不去的,什么二十四小时、四十八小时对他没用。 面泡好了,曲朗面前也是同样的一碗,曲朗吃得很香,他真的饿了,季乃文也是如此,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吃面的吸溜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俩都吃好了,有人将盒拿了下去,曲朗盯着他,等待他开口。 “从哪里说起呢?”季乃文有些迷茫地问。 “就从你与苏丽丽相识谈起吧,我们调查过了,你们俩不在同一所大学,但两校离的不远。” 季乃文点了点头,说:“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怎么一晃就过了十年…… 季乃文,不对,那个时候的他叫蒙小军。 蒙小军出生在一个北方的乡村里,而苏丽丽虽与他不是一个乡镇的,但距他们不到二十公里的另一个小村子里。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考上了北方两所大学。 苏丽丽念的是省重点大学,而蒙小军则是一所普通的高校。 苏丽丽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学校后,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依然突出,上学第一年就争取到了奖学金,未来不可限量。 蒙小军则与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区别了,如果硬要分出个三六九等,那蒙小军的学习虽然一般,但经商的本事却是在大学里数一数二的。 他喜欢捣腾东西,凡是跟大学生有关的生意他都喜欢做,表面看他是一个有经商头脑的人,实际则是有苦衷的。 蒙小军家里只有他一颗独苗,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母亲在他上高三那年得了一种很费钱的病,手术是做不起的,只能吃药来维系。 蒙小军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已然是家徒四壁了,如果不是这样,蒙小军的学习成绩还算好,也能考一个比现在还好的大学,就因为母亲的病,影响了他的心情,父亲都不想让他再读了,说是给母亲治病,但母亲不同意,她说自己已然如此了,再让孩子跟着受牵连,这个家就毁了,还说让蒙小军好好读书,以后这个家就靠他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