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傍晚买了虞姑姑喜欢吃的糕点,让张祖瑞转交? 那人会是谁? 是忘苦,还是……陇南王? 傅希言略微振奋精神,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谜团的线头——不管是谁,那人就在他跟丢张祖瑞那条街的附近。他可以根据脚程推算范围,一家一家找过去,他不信揪不出来! 听起来像大海捞针,但实际做起来,应该算荷塘捞鱼。毕竟榆京城北统共这么大,还没到海的地步,而且,这人藏得深,住所一定会有警卫,自己可以拿石头探路。 于是榆京城北一部分居民今晚遭了殃,睡得好好的,就听到屋顶上,院子里想起丢石头的声音。傅希言丢完路过时,时不时听到屋里迷迷糊糊的声音。 “什么人!” “来者何方神圣?” “” “гaдaaxэh6anha?” …… 丢了半天的石头,没听到一句英语,傅希言准备的那句“goodnight”终究没能找到欣赏的人。 大街小巷潜行,上天入地找寻,然而前路黢黢,不见光明。就在夜色浓黑,一天最暗的时候,一辆马车低调地闯入了傅希言的视野。 站在远处看,马车并无特异之处,兴许里面只是坐着一位普通的“都市夜归人”。但傅希言连躺在屋里打呼的人都不放过,怎么会放过他,当下偷偷摸了过去。 靠近后,他便发现了马车的不凡。首先车轮和马蹄都用东西包起来了,与地面碰触时,声音很轻,驾驶车辆的人穿着一身黑袍,整张脸都藏在斗笠之下,而且看对方的身姿气势,应当是个练家子。 不仅如此,马车周围还有其他人随行保护,虽然不如栖凤组、潜龙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却也是难得的高手了。 要不是傅希言保持警惕,也不会发现对面屋檐上,其实匍匐着两个人。 他慢慢矮下 身体,等马车慢慢远去,对面屋顶的人跟着跑了,才轻手轻脚地跟上去。他已经尽量放缓心跳呼吸,将身体能够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可就在他要跃下屋檐的刹那,就看到对面还有一个人,面向他而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要不是他在心跳骤停前认出了对方是谁,傅希言觉得刚刚一刹那,自己可能就被吓得灵魂出窍,英年早逝了。 他捂着心脏,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年纪小,你刚刚就经历小小年纪丧偶的人间惨剧了。” 可惜裴元瑾没有理解:“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傅希言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你怎么在这儿?” 尽管马车越来越远,却没有离开裴元瑾耳力范围:“跟踪温鸿轩。” 傅希言精神一振,自己这一夜的辛苦果然是……白费了啊!早知道就跟着裴元瑾一起去温府,不知省去多少弯路! “刚才马车里是温鸿轩?” 裴元瑾点头。 傅希言问:“他住城北吗?” 裴元瑾道:“我跟着他从城东温府一路来到城北。” “走!” 傅希言也不多啰嗦,拽着裴元瑾的手就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下去。马车并没有走得太远,他们追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马车驶入一间民居。 跟着马车的保镖们立刻四散开来,分布在屋顶和屋舍周围。 傅希言面露难色。 打败这些人不难,但要在对方眼皮底下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