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不消片刻就将林中冒头的匪徒一网打尽。 傅希言从马车探头,见后面打得热火朝天,疑惑地看向裴元瑾:“你刚刚释放武王威压了?”不然那群山匪怎么只打劫后面的马车,不管他们? 裴元瑾说:“……你都没察觉, 还算武王威压吗?” 傅希言无话可说,只好推着傅贵贵从车上跳下去。 护花组让匪徒围成一个圈蹲着,中间丢着一堆斧头、耙子、锤子、凿子……看提着刀在旁边走来走去的护花组,他一时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打劫谁。 “真的不是抢东西,真的没想抢东西!” 匪徒们惊慌地辩解着:“我们就是太饿了,出来找点吃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你们弄错了,没想抢东西!” “没想抢东西你带斧子锤子?”护花组气笑了。 “我们是怕路上被人抢咯,世道乱了,外面不太平,我们带着斧头是为了保护自己。” 傅希言凑过去问:“两辆马车,为什么抢后面的不抢前面的。” 一个包着头巾的黑脸汉子嘴快地说:“你那破车,一看就穷。” “别胡说!没抢,就是问问。”先前回答的方脸大汉急忙打断他。 黑脸汉子忙道:“我怕我去问了,回头你还问我要吃的。” …… 傅希言倔强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我这车是敞篷,比有顶的贵!不信你去车行问,买这种要另外加钱!” 一群人顿时用“我穷,但不笨,别驴我”的清澈眼神看他。 傅希言“驴”不下去了,只好说:“看你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不像没力气,怎么就落草为寇了?” “没想抢。”方脸大汉死死地抓着自己的遮羞布。 傅希言无语地站起来,去后面车厢和虞素环说了会儿话,很快,护花组就讯问清楚了。 这群人都是更北地带的庄稼汉,本来都到播种的时节了,去年被征用的粮种还没还回来,官府给出的补偿落到每个人手里也就两三个铜板,不仅如此,还要被征民夫去北边修筑城墙,他们走投无路之下,才决定结伴南逃。 “到处都在传言要打仗了,如今北面的城镇防范很严,他们没有路引,进不了城,只能打劫过往路人。” 可怜可恨,还是可恨可怜,傅希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也不能放任他们继续侵害路人。他让护花组打听一下,将他们送去吏治清明的官府处置。 护花组去了一大半,姜休和虞素环不会武功,两人同行不太安全,两车四人只好重组,傅希言和虞素环坐后面马车,裴元瑾和姜休坐前面。 姜休嫌弃地看着破破烂烂的车顶:“少主为何不去后面的车?” 裴元瑾说:“难道你舍得让夫人坐漏雨的车?” 他顿了顿,很快接道:“哦,忘了姜药师还没有夫人。” 姜休:“……”也不知道金元丹里能不能加一斤黄连! * 傅希言和虞素环一向谈得来,在车厢独处也不觉得尴尬,将他和裴元瑾在南虞、江陵的经历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通。 提到刘焕身世时,他特意观察虞素环的反应,她只是微微一怔,并未流露激动之色。但她极其敏锐,立马看过来:“嗯,你莫不是怀疑我和刘焕有什么关系?” 傅希言尴尬地笑笑:“刘焕到底是谁的孩子还说不准呢。” 虞素环说:“温鸿轩对云中王忠心耿耿,绝不会混淆其血脉,既然北地联盟认定他是小王爷,那就不会错的。” 傅希言想了想,觉得也对。如果温鸿轩只想师出有名找个傀儡,没必要大老远地跑去江陵冒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