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陛下也不知何时去洛阳,我们傅家在京里总要留个看家的人。” 此话倒也不假。 虽说傅家与蒲久霖、胡誉等简在帝心的重臣们关系不错,但求人不如求己,有些事要自己人在才方便。 傅希言心领神会道:“我会同叔叔说。” 送走傅家一行,他急急忙忙跑回花园,楼无灾还在花园里看花,裴元瑾也依旧在假山上喝茶,好似这小小的花园里,有着一堵大大的墙。但看两人状态,又各自安然。 “快中午了,先吃个饭吧。”傅希言招呼楼无灾。 楼无灾笑着摇头道:“我病虽然好了,身体却还要养着。吃饭喝水都有限制,还是不折腾你们家的人了。” 傅希言看了眼他面前的茶水,果然没有动:“若去南境,这些限制才是真正限制。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不喜欢与七公主定下婚约,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说完,又有些后悔。 楼无灾样样都好,但身体是硬伤。 若给自己择婿,许多条件傅希言倒是可以一降再降——尽管也没有择和降的机会。可他对傅夏清,不由的慎之又慎,带着老父亲看女婿的挑剔。 楼无灾倒不知道他内心的翻江倒海,淡然道:“我如今孑然一身,建功立业正当时。若是娶妻生子,难免瞻前顾后。身体是弱了,但壮志雄心犹在,赴火蹈刃不惜。” 看他斗志昂扬,傅希言顿觉自己适才的想法简直是一种亵渎。 他吸了口气,拍拍楼无灾的肩膀:“你赶赴边疆,为国建功,我岂有不帮之理?只是记得,日后你的军功章也有我的一半啊。” 楼无灾说:“何谓军功章?” 傅希言说:“论功行赏了对半分。” 楼无灾佯作认真地皱眉:“那我还是留下来听听你的其他办法吧?” 傅希言笑着说:“卖身傅家,天塌下来,我替你扛着。” 楼无灾道:“那天大概不敢塌了。” * 傅轩过了两天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傅希言原本在外面游逛,重温家乡美食,听到消息紧赶慢赶也赶回来,却也没赶上见面。 傅轩一回家,倒头就睡了。 他的随从也是累得眼皮直打架,却还是被傅希言用扫帚柄从床上赶下来,抵着胸膛问:“做什么去了?” 随从试图守口如瓶:“二爷没说可以说。” 傅希言说:“也没说不可以说吧?我叔叔睡着了,家里我最大,说吧。万一叔叔真在外面闯了祸,总要有个收拾的人吧?” 随从实在困得要命,意志力薄弱,闻言竟想不出半点反驳之词——傅家上下齐心,从没有勾心斗角的事,自然也就没什么防范之心。 “二爷去安置刘太尉的家眷了。” 傅希言疑惑道:“刘彦盛的家眷?刘彦盛死了这么久,他的家眷还在京里吗?” 随从说:“在附近的庄园里养着。” “为何要叔叔去安置?” “二爷没说。不过我们都是偷偷摸摸做的,分了好几批送走,进城出城也打点了关系,没留下痕迹。” “刘坦渡没去?” “刘将军今天做寿,二爷前日就预备了礼物,叫人在今天送去。” 偷偷摸摸,是怕人发现。能够威胁刘家的人,除了上面那位,不做第二人想。刘坦渡做寿,是为了替叔叔转移注意,两人这是打了个配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