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起来的”究竟为何了。 他说:“宫中上次办喜事还是少主的满月酒,没想到如今竟又要喝少主的喜酒。” 裴元瑾微微一笑,清冷的月光下,他的笑容竟带着几分清甜:“希言来了之后,我们还有其他的喜事要宣布。” 与洞房花烛夜连在一起的双喜临门,总是与早生贵子有关。 但裴元瑾和傅希言显然不符合这种情况。 景罗道:“莫非少主在武道上有所突破?” 裴元瑾说:“并非我有所突破,而是希言从地鉴中发现了一些事情,对武道至关重要的事情。我说不清楚,为免一鳞半爪扰乱父亲的心境,还是景总管去吧。” “去哪里?” “阻止他们一错再错。”裴元瑾说,“武神的路,我们在错过了渡头。” 景罗心头一震。 他很多年前就停留在了武王巅峰,并且一直停留着。为了在这个位置上不进不退,他付出很多心力,毕竟,巅峰就是一座山上很小的一块地方,往上往下都很容易,但要一直站在那里,却不仅仅是踮起脚来,还要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几个长老曾劝他不如往前一步,武神期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个可怕,穿上“铁桶”,他们还是想揍人就揍人。 但景罗始终觉得这一步踏出后,会错过什么。而裴元瑾将这个答案说了出来,他差的是个离开这块土地,前往一块新大陆的“渡口”。 武神只是武王的一个衍生,可是他在武王巅峰待了这么多年,需要的并不是往前再走一步,而是整个人往上跳跃一下,打开一片全新的天地!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太多,被压制许久的心关突然松动了一下。他连忙收敛心神,让起伏的心境平静下来。 他知道裴元瑾的顾虑是对的。要是不能将这件事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解释明白,说个只字片语,任由他们这群老头子自由发挥想象,怕是会出大事。 他问:“希言还有几日到?” 裴元瑾说:“以之前的速度,应该还有六七日。” 景罗凝眸想了想道:“你离开之后,莫翛然去了荥州,与希言短暂的见了一面。” 裴元瑾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景罗轻笑:“我原本还在想他去荥州做什么,如今发现,他不必做什么,便已经做了什么。” 这便是莫翛然与赵通衢最大不同。 后者即便造反,景罗也只会轻描淡写的收拾了,而前者只是轻轻掸了掸灰,也叫人忍不住将那灰一颗颗捡回来仔细查验。 裴元瑾突然转头往山下走:“我去接他!” 他走出一段距离,发现景罗还跟在身后,不由愕然停步。 景罗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说:“我送送你。” 裴元瑾便没有管他,这世上有几个人的想法是他猜不透也懒得去猜的,景罗无疑是其中之一。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山路,急速飞掠。 沿途还看到了前雷部主管事们,他们在正常的走路,但气氛十分沉默凝重,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心情还在哀悼。 裴元瑾和景罗都没有驻步,一路去了侯家胡同。 裴元瑾的马还在侯家胡同吃饲料。 他去牵马的那一会儿,景罗去探望了下工作中的谭长老。 谭长老睡梦中哈喇子将报告上的字晕成了一团糊糊——武神睡觉可以不打呼,但睡觉还是会流口水的。 景罗面无表情地将资料收起来,很显然,入储仙宫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同僚们的各种不靠谱。但收起的时候,发现谭长恭还是办了点实事的,至少把人头数清楚了。 他看着纸上的数据,与今天上山的人数对比,显然,还有很多人离开了驻地后,失去了踪影。而这个人数,又恰好和宋旗云死后,诡影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