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然不用再看人脸色,想笑就笑。 傅夫人刚刚也就随口一说,听他如此解释,深有同感:“待在江城,的确比镐京松快,但忙碌的事情也不少。希言之后,就轮到夏清了,还有冬温,他的婚事你也要上点心。”人选她都已经挑好了,也给钱姨娘看过了,但最终还要傅辅点头。 傅辅说:“还要看冬温自己的意思。可惜老四这次成亲太仓促,来不及通知他。” 傅夫人说:“反正要去储仙宫,正好顺道探望他,钱姨娘都唠叨好久了。若是书院有假,还可以接上他一道去。” 钱姨娘在边上听到了,忙应道:“那是最好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团聚了。” “哼。” 傅夫人说:“天气渐渐凉了,你给冬温置办几套新衣服。” “哼!” 钱姨娘说:“好,还有礼安、希言、夏清和晨省,都一起置办了吧。” “哼……” 傅夫人被烦得头疼,忍不住扭头看自己身边的“哼哼怪”:“你鼻子不舒服就去看大夫,不要在这里影响旁人。” 傅辅不高兴地说:“你们倒是一家团聚,却留我孤家寡人。”没有家主在场,叫个鬼的“一家团聚”! 傅夫人说:“要不你向陛下请辞,与我们一道去?” 傅辅搓了搓大腿,惆怅道:“只怕陛下此刻也没工夫管我这点小事。” 自从几个月前,建宏帝在天坛遭遇毒蛇,生了一场大病之后,镐京城的局势就变得有些微妙。先是户部对洛阳的拨款暂停了,随后,三皇子就病倒了。 一时间,建宏帝后悔了不想迁都了的言论甚嚣尘上。 以傅辅对建宏帝的了解,这种可能性不大。 迁都之事,建宏帝筹谋已久,也是他打击世家、完成集权的最后一步,不可能半途而废。此举可能是为了钓出最后一拨对迁都存有异心的人。 但是经过几番清扫,能够幸存下来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要他们上当,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傅辅如今主政江城,远离镐京,大可以坐下来慢慢看戏。 “我们家在洛阳买了多少产业?”他问。 傅夫人说:“在郊区买了几块地,城里买了两家铺子。光是这点东西,就花费了我不少心思。你若是觉得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傅辅摆手:“洛阳水深,我们还是隔岸观火吧。” 傅夫人也是这个意思:“是,现在去洛阳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容易得罪人。先前就有人不知轻重,得罪了一个姓金的商人,谁知对方背景深厚,竟引得三皇子出面让知府给了个警告。” 傅辅心中一动:“姓金?” 傅希言坦承身世后,他就对这个姓氏有些敏感。但金芫秀为了避祸,躲入永丰伯府时,是改名换姓了的。当永丰伯府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小姨娘时,她尚且谨慎,难道当上皇家代言人反倒高调了起来? 这不合常理。 不过找了个宴会的空隙,他还是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傅希言。 傅希言已经喝了不少酒,又逞着强,没用真气逼出,正有些上头,闻言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应该是巧合吧。” 傅辅说:“是巧合就好。” 傅希言的身世已经够复杂的了,可经不起北周皇帝再往里面插一脚。 * 喜宴持续到天黑,裴元瑾借口进洞房,就拉着傅希言走了。不是对洞房急不可耐,而是实在受不了应酬。 宾客刚开始还碍于储仙宫少主的身份,说话行事十分收敛,但酒过三巡,原形毕露,什么敬一轮、打一圈、干一坛……劝酒花样百出。 若非傅礼安拉着两个好友挡酒,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