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瑾并不太意外:“那还练不练?” “……练!” 老子迟早要赢过你,然后……然后……调戏回来! 傅希言看着裴元瑾英俊的脸,想着它在自己手下一会儿扁,一会儿圆的样子,不由发出了桀桀怪笑。 “这是练傀儡术的起手式吗?”裴少主虚心求教。 傅希言:“……不是。” 来日方长,他不想以后每次练傀儡术之前,都要来一番桀桀怪笑。 * 练功练得再久,人也是要休息的,而休息就需要睡觉,睡觉需要床——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 傅希言抱着被子坐在床里面:“我们中间要不要放一碗水?” 正盖着薄被准备躺下的裴元瑾不解地问:“为何?” 傅希言就用三分钟简明扼要地讲解了梁祝凄美的爱情故事。 裴元瑾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你和我,谁是女扮男装?” 傅希言:“……” 如果裴元瑾是女扮男装,他就不会纠结那么久了。不过是吃软饭,他可以。 确定打消了床友奇怪的念头后,裴元瑾说:“可以熄灭蜡烛了。” 傅希言提出异议:“你在外面。” “你会‘驱物术’。” …… “驱物术”怎么灭火? 傅希言脑子只转了两下,就想到了答案。隔绝助燃物,没有足够的氧气,火焰就无法持续燃烧。所以,他控住裴元瑾身上的薄被,往拉住上面猛的一盖…… 然后,它烧起来了。 熊熊火光映照着傅希言的震惊脸:“这是怎么回事?” 裴元瑾一道真气拍过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烧掉了我唯一一根被子这回事。” 傅希言:“……” “我再去拿一条?”他眼睛瞄着月光照耀下,隐约横亘在床边的高大身躯,想着如何绕过去。 裴元瑾侧头:“你不是有吗?” 傅希言抱着棉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被子撩起来,摸索着找了个中点,准备徒手开撕…… “不用了。”裴元瑾听着耳边的悉悉索索,不用猜就能想象他此刻在干什么,不由扶额,“我不冷。”他练就极阳圣体后,就算在冰天雪地里光膀子行走也不会觉得冷,何况船舱里面,盖被子不过是走个形式。 傅希言将信将疑地抱着被子躺下,眼睛偷偷瞄着床的另一头。 如水的月光洒在裴少主仰躺的昂藏身躯上,总觉得有些清冷。 他到底心软,想着这人刚刚还跟自己表白,自己可算是他的白月光,形象何等高贵纯洁,可不能因为一条被子,就成了米饭粒,如此这般地游说了自己一番,很快就说服了,捏着被角,一点点地挪过去。 三米大床实在宽敞,以自己的移动速度,抵达终点时,天都该亮了,于是运用起“驱物术”。 棉被里布料没什么灵气,主要是棉花,但也不及裴少主那一条多,故而驱使起来有些费力,也不知运了多久,终于盖到了裴元瑾身上。 他松了口气,拉过留下的一片被角,盖住自己的肚皮,正要睡,就听黑暗中传来裴元瑾严酷的要求:“太慢了,操控不够丝滑,再来一次。” 傅希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