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公平”竞争已经算是和谐的了,那些利用自己强大的关系网和交际圈直接走后门拿下项目,甚至不给其他人上台机会的事情比比皆是。 所以这件事司昭廉和莫凡并不意外,只是那群人没长眼,又或者是运气不好,挑在了莫凡的地盘。 在酒吧里动手打人还搞得人尽皆知,莫凡不管他们有什么私人恩怨,肯定是教训了再说。 论后台硬,谁硬得过他? 莫凡的视线在顾家兄弟之间徘徊一阵,轻嗤道:“那群人我朋友已经处理好了,应该不会再找顾谨麻烦,你的那些恩怨我不想掺和也没兴趣知道,以后管好你弟弟,少在外面浪。别什么该睡不该睡的人都睡,没点儿脑子。” 顾谨脸色一阵青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顾笠稳重许多,应声答应:“确实是我管教不善,莫少应该给我一个赔偿的机会。” “就按你说的办,”莫凡说,“医药费你出,我的酒吧被砸成那个样子,后面肯定要停业整顿,装修费你来出,整顿期间我的损失,也都由你出,有意见吗?” “没有,”顾笠笑了笑,“还得谢谢二位对我弟弟的维护。” 司昭廉:“那倒没有,我只是不想莫哥受伤。” “少在这孔雀开屏,”莫凡站起来,睨向司昭廉的手,问护士,“他还没弄好?” 护士:“包好了,记得近期别沾水、别用力,定期来换药。” 莫凡见司昭廉对自己的伤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耐着性子问:“定期是什么时候?” 护士:“三天一换。” 莫凡颔首,一边掏出烟盒,一边大步朝外走去。 司昭廉跟在后面,与顾笠擦肩时脚步微顿,狭长的眼尾不着痕迹地轻挑几分,讥诮地勾了勾唇,随后快步跟上莫凡。 二人一走,急诊室里只剩顾家兄弟,头顶的灯光打下来,将顾笠的镜片反射出冷白的光。 顾谨脸上的害怕和无措消失了,他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冲顾笠喊了一声:“哥。” 顾笠转身对上弟弟的视线,嘴角不明显的扬了一瞬,“做得好。” · 司昭廉和莫凡出去时,正好遇见纪阳,他的酒完全醒了,神色清明,眉眼间有几分担忧,开口就问:“你们怎么样?” “就那样呗,我没事,上了药,”莫凡看了一眼司昭廉绑成粽子的手臂,“瞧他没用的样子,还算半个职业拳手呢。” 司昭廉强调:“莫哥,我可是一打十。” 莫凡:“那又怎样?还不是伤成这副样子,很得意?” “好歹是为你受伤的,要不是我在下面拦着,那群人就冲上去打你了,”司昭廉说,“不感谢就算了,能不能有一点感动?” 莫凡转开脸,吸了口烟,没有暴露自己略微别扭的神色,“我可没求你出手。” 纪阳头大:“行了,别吵了,还嫌今晚的事儿不够大?” 莫凡言归正传:“你在警局处理得怎样?” “都办妥了,本来就是那群人先闹事,”纪阳说,“和你打架的叫郑坤,黑白两道都有点涉及,这次闹事儿主要是为了报复顾家,似乎俊和街那个项目有关系。” 莫凡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音,“他承认的?” “他当然不可能承认,一直拿顾谨给他戴绿帽说事儿,”纪阳说,“但内情怎么回事都心知肚明。” 天色沉沉,晚上的停车场偌大清冷,在夜色下生出几分萧条的意味。 纪阳喝了不少酒,一晚上的心情大起大落,这会儿太阳穴疼得厉害,按了按眉心,“你的酒吧怎么说?顾家赔偿?” “不然呢?”莫凡说,“停业的损失也让他赔给我。” 纪阳笑了笑,“你倒是不客气。” 莫凡:“被当怨种了,为什么要和他们客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