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扣在身后,连动弹的余地也没有。 “你做……什么……你的身体……” 就算真的拔除了蛊虫,也根本不代表身体就能就此康复。蛊毒蛊毒,自然是蛊虫加上毒,拔除蛊虫后,效果显而易见,赫连容的体温立刻恢复许多。 只是并不意味身体内余毒已清。 这还需要时间。 赫连容还不能下床,他的伤口,经过短短三日的休养,根本不足以愈合,这激烈的动作,分明已将伤口撕裂。 惊蛰闻到那血气。 一时间,他所有的动作都跟着僵住,如同被掐住后脖颈的猎物。他生怕赫连容的伤口撕得更开,只能被迫承受那无端的撕咬。 直到惊蛰气喘吁吁,整个人都被舔得要化开的时候,赫连容这才松开了些,让惊蛰勉强能靠在屏风上喘口气。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惊蛰有气无力地骂他。 他的嘴唇异常红艳,唇珠被啃咬得红肿起来,那微微翘起的模样,就好似在讨吻,更别说他眼角的嫣红,更似涂抹开的胭脂,让人忍不住用指腹缓缓擦拭,添上更浓更艳的一笔。 赫连容的手指,在腰间不经意擦过,再抬起时,指尖恰有血红,如同胭脂般,被他细细涂在惊蛰的唇间,继而,便是眼角湿漉漉的红痕。 那味道,让惊蛰面色微白。 无论多少次,他都不能忘记划开皮肉后,那血液喷涌出来的画面。 黏糊血红的液体染红他的手掌,如同一个罪恶的刽子手。 “惊蛰,惊蛰,惊蛰……” 薄唇微动,赫连容喃喃着。 血红的双手,捧着惊蛰的脸,就如同那丑陋偏执的罪恶,也随之污染了他。 赫连容非得咬住舌尖,才堪堪忍住那种几乎碾碎他骨骼的兴奋,那颤栗的狂热掩藏在轻声细语之下:“你真是这世间,再懂我不过的人。” 那种病态的兴奋,沉浸在他的血肉之下,随着他的苏醒,化身庞然的怪物。 他是彻头彻尾,自私偏执的人。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绝没有谁能独活的可能。 而正正是,从惊蛰方才平淡带笑的声音里,品尝到近乎一致的意图。 如何不叫赫连容兴奋到发疯呢? 第95章 乾明宫,除却宗元信在,只有宁宏儒与另一个大太监徐明清守着。 景元帝靠在床头,薄唇微白,似想说什么。 “血崩如柱的人没资格说话。”惊蛰干巴巴地说道,一门心思只盯着宗元信的动作,“我求你,还是安分点。” 惊蛰有时候真要被这个任意妄为的男人气死。分明才刚醒,就弄得伤口崩裂,那止不住的血急得惊蛰气血上涌,真恨不得将这人给咬死。 宗元信给景元帝包扎后,又诊了脉,沉吟着说道:“果然在取出蛊虫后,陛下的脉象与从前不同。” 惊蛰:“可能治好?” 宗元信:“没了蛊虫,余下的毒性并不难解。” 他抬着头,笑着对惊蛰说。 “郎君还请放心,臣保管陛下的身体会康复。” 惊蛰松了口气,一时间膝盖有点发软,缓了一会,才慢慢坐下来。 就算他在宁宏儒的面前很是淡定,可是赫连容一直不醒来,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压力。惊蛰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守在边上。 他用手背盖着眼,过了会,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这才抬起头。却见宗元信等人都欠身退下,赫连容对上惊蛰的视线,朝着他摆了摆手。 惊蛰默然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他一手按在赫连容的手腕上,低声警告:“你要是再乱来,我就把你敲晕。” 赫连容:“宗元信已是说过,往后无碍,莫要担心了。”他的声音听着淡淡,却无端让惊蛰生了火气。 “无碍?若是什么事都没有,那你为何昏迷这么久?” “宗元信方才,不已经解释?” 蛊毒结合,蛊虫贸然离体,常年被影响的身体必须经过一段时间调节,若非有这长时间的昏睡,未必能有现在的好气色……呵,这般苍白无血的模样,竟也称得上好气色。 但赫连容的手指,到底是暖的。 不是那种异样滚烫的发热,就如常人一般。 常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