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惊蛰眨了眨眼,这话说得可真是难听。 金嫔脸色铁青,几乎要被这话气得晕过去,她用力抓紧身旁宫女的手,到底强硬压下心头的怒意。 金嫔怒气冲冲回去,那略有刺鼻的香味跟着散去。 惊蛰捂住鼻子,忍下喷嚏的冲动,就见刚才拦在惊蛰跟前的大太监转过身来,扑通就跪下:“请恕奴婢方才没能拦住金嫔娘娘,是奴婢之过。” 惊蛰忙将他搀扶起来:“不必如此,你是叫……” 大太监说道:“奴婢叫徐明清。” 惊蛰笑了起来:“多谢你。” 徐明清微微吓了一跳,欠身说道:“郎君这是作甚,是奴婢没尽到本分。” 惊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罢了,这要是道来道去,也不知要说到何时。”他记下徐明清这名,这才进了殿内去。 这外头的闹剧,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能猜到这里面,或许有景元帝的手脚。但更多的,惊蛰下意识不去窥探。 吃过午膳,惊蛰一门心思扑在功课上,直到傍晚才堪堪写完。 外头正是静悄悄的,原本守着的人已是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站在书桌边上的男人。 他穿着冕服,长身而立,窗外斜阳暮色,将他的影子拖得狭长幽深,像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残红。 惊蛰:“我的文章,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惊蛰已经放弃挣扎,赫连容要看,也随便他看。 “你的字,倒是比从前好了不少。” “再不好好练习,先生怕是要不高兴。” “张闻六?他敢。”赫连容冷冷说道,“让他来教,不过是方便。” “先生人很好。”惊蛰也跟着站在书桌边上,“他教会了我许多。” 赫连容挑眉:“比如?” 惊蛰越过赫连容取来毛笔,在白纸上落下几行字来。随手写出来的小诗,不说多么优美,好歹是压着韵脚的。 这要是从前的惊蛰,多是写不出来。 惊蛰:“其实会不会写诗,会不会作文章,并不怎么要紧。但从不会,再到会,这种感觉,的确很愉悦。” 他抬起头,笑着看向赫连容。 “我很喜欢。” 赫连容抓住惊蛰的胳膊,放松姿态,倚靠在桌边看着他,那挺拔的鼻梁,与俊美的脸庞,在这光影交错间,变得更加异美蛊惑。 惊蛰像是被引诱了一般靠近了些,低头亲了亲男人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又是侧脸。 湿漉漉的,轻轻的吻。 赫连容低声:“这也是先生教会你的?” 惊蛰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是你教会的。” 冰凉的手掌随之捏住惊蛰的后脖颈,赫连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姿态,让他不能挣扎逃脱。他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只余下黏糊糊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惊蛰呜咽着推开了赫连容,无意识夹了夹腿。 ……刚才男人的动作太过刻意撩拨,惊蛰仿若感觉某种奇怪的暖流窜过,几乎无法遏制呻吟声。 这太过羞耻,不过只是一个吻。 赫连容抓住惊蛰躲闪的腰,低头更靠近了些,贴着腰腹处低声细语:“你想要?” 惊蛰捂着脸无地自容:“莫要说了。” 赫连容低低笑起来:“吃了这么多良药,你要是还一点感觉都无,那岂非浪费了那些上等珍药?” 这身体也早该调养好了。 会有反应,才是正常。 惊蛰:“那也不能……” 这么随意,这么无视场合,不就像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动物? 等等,你跪下来做什么? 赫连容自下而上,朝着他笑了笑,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咬住系带,缓缓拉开。 “人之常情,何过之有?” … 赫连容在这种事上,有着无比可怕的控制欲。 他根本容不下一点挣扎。 如果是在别的事情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