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也能撑上很长一段时间。 这种神奇的共生,让宗元信和其他太医非常狂热。 只是他们没有忘记,最开始景元帝把这些虫奴送到太医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恢复正常人。 然而现在,就连宗元信,也对这件事束手无策。 宗元信有点为难。 他自然想要更多的药人虫奴来研究,但当他做不到某件事的时候,他的情绪也会十分暴躁。 最近已经有不少人被他骂哭过。 “院首,大人,出大事了。” 就在宗元信打发走了又一个前来找骂的太医,外面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几乎把他的门槛给踩烂了。 “那些蛊虫,都爬出来了!” 一听这话,宗元信一股脑站了起来,眼底满是震惊:“人呢?那些守卫呢?还有熏香,都点着吗?” 这些虫奴放在太医院,自然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太医院的外面正守着许多侍卫,而太医院内部则是点燃着不少熏香。 那些香料可以确保,就算蛊虫溜出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祸患。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却没有想到,居然会变成现实。 宗元信带着人冲了出去,亲眼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蛊虫,从无数的人体里面爬了出来,它们的形状与从前黑潮里面的小黑虫有点不太相似,却仍然具备着昆虫的形态,它们的数量几乎无法计数,铺天盖地将整个太医院都覆没了。 嗡嗡作响的翅膀摩擦声与那些窸窸窣窣的蠕动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某种青草的味道,那并不难闻,然而铺天盖地的虫子,却可怕得几乎让他们停住了呼吸。 那些熏香对它们有点作用,却不太大。 它们汇聚在一起如同虫潮,然后朝着太医院的墙壁攀爬上去,几乎要从那里冲出去,而就在那一个瞬间,所有的虫子都突然停住了动作,仿佛有人叫住了它们。 ……虫潮不情不愿地退下来。 一点,又一点,它们从宫墙上挪了下来。 那是一种非常人性化的形容,但宗元信一时之间再找不出任何的词语表达。他仿佛能从这些可怕的潮涌里面,感觉到它们的情绪。 难过,可怜,嗡嗡叫。 最后,这些蛊虫在原地转悠着,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某一个瞬间,宗元信就像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个激灵,命人搬出来大量的陶罐子,还在里面泼了点水,准备了一点潮湿的碎布什么的。 ……他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最起码,也查过很多书,知道蛊虫喜欢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那些陶罐子在蛊虫边上一字排开的时候,它们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开始分批爬向那些陶罐子。当最后一只蛊虫爬进去最后一个罐子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如同在看待一个奇迹。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窃窃私语,高声大喊,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混乱,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躺在屋里面的虫奴……或者说宫人,发出了呻吟。 这在那之前从未有过。 这些宫人,苏醒了过来。 … [母亲,母亲,母亲……] [喜欢。保护。] [母亲,咬,母亲……] [想要见……] [远,太远……不能……] 惊蛰捂住自己的耳朵,却还是不能阻止那些源源不断出现的声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