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血,你喜欢血吗?” 如此突兀,如此尴尬,如此让人头皮发麻的话呀,惊蛰都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 “我不渴。多谢,再见。” 惊蛰绝情地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真是瞎折腾。 惊蛰在心里嘀咕,等着几个时辰过去,他回去一定要找世恩好好问个清楚。 不管是康满的事,还是秋日宴。 尤其是后者。 惊蛰去见朱二喜乃是孤注一掷,后来会被他关押在屋里也是正常。 虽然平安无事,可惊蛰在御膳房待到傍晚,才见到朱二喜。可事情却是在午后爆发,这说明朱二喜也被扣了几个时辰。 毒没有下在食物里,却是在茶水里。 朱二喜得了惊蛰的告诫,严防死守,没给任何的机会。可毒还是下了,这说明,下毒的人并不是要暗害御膳房,食物只是他下毒的载体。 不管是在食物里,还是在茶水里,都没什么差别。 这就是为什么,惊蛰都警告了朱二喜,朱二喜也没让人抓住空隙,可是任务十还是失败的原因。 因为毒还是下了。 惊蛰并没有阻止这件事发生。 不过他也不在乎。 只要御膳房没被牵连到就好。 可为什么要毒害宫妃? 毒性严重吗? 这些惊蛰都一概不知,就被朱二喜给赶出来了。 他还不让问,可恶! 惊蛰原本一肚子的疑窦,等着回到直殿司,就找人问个清楚,肯定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比如世恩。 可现在,身上的这个buff,他得是几个时辰后,或者是明天,才能知道来龙去脉了。 惊蛰心里郁闷,脚步却是不停。 等出去,他要…… 他还没想完,猛地停下脚步。 正阳门外,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正站在那处,原是在抬头看着宫墙外的枝头。 那条枝叶上,绿意逐渐被淡黄色所取代,那种蔓延开来的鲜艳黄色,会是接下来这个季节最是长久的色彩。 听到脚步声,他那双黑沉的眸子看来。 “让我好等。”容九的声音很是平静,“以你的步程不该这么久,被什么绊了?” 他的脸庞非常白皙,那种冷冷淡淡的肤色,连一点血气都没有,多少带着点尖锐的寒意。 分明只是简单的话,却有着一种极其强势的冲击。 惊蛰弱弱地说道:“遇到了几个人,和他们友好交流了一下,这才迟了些。” “友好?”容九在这个音节重重咬下,“过来。” 惊蛰很不想过去。 首先,容九不打算对他脑袋上这玩意,发表任何的看法吗? 既然没有,就不对劲。 ……好吧,怎么可能对劲得起来,容九几次遇见buff,反应都还是挺大的。 他犹犹豫豫,小步小步走了过去。 “你,不觉得,我这样有点奇怪?”他暗示自己这身装扮。 容九大手抓住惊蛰的胳膊,将他扯了过去,冷笑了声:“你何时不奇怪?” 冰凉的手指拽下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原本誓死捍卫它们的惊蛰手指动了动,嘀咕着:“我何时奇怪?” 指尖刮搔着惊蛰的侧脸,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这是一次非常凑巧,非常偶然的撞见。 难得的,没有任何算计。 惊蛰只要再停留片刻,就会发现,本该是容九上司的韦海东毕恭毕敬地跟在他的身后,乾明宫的总管太监宁宏儒也随侍左右……当然,惊蛰或许没见过宁宏儒的模样,可他认得乾明宫的服饰。 真是可惜,容九敛眉,在他已然按捺住试探的恶意后,却是从天而降了一个机会…… 结果,却因为惊蛰太灵活,就这么眼睁睁溜走了。 容九难得的升起一点郁闷。 这让他的指尖,更用力地戳着惊蛰的侧脸。 惊蛰被按了一个个小坑,肉乎乎的感觉,似乎让男人爱不释手,又掐了掐。 惊蛰被掐着脸,连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