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已经习惯在一旁看着和乐融融的景象,就在他撑着手肘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朱颜说道: “朕好喜欢太傅的!太傅以后多陪陪朕好不好呀。” 什么? 殷雪猝然睁眸。 他明知道谢朱颜只是在说幼稚少年性质的喜欢,可他还是不自觉地转过头去。 当卿玉案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殷雪手中的花名册瞬时掉落。 卿玉案说:“我也喜欢。” …… 授课完毕,太后的女官正在和谢朱颜交谈着什么,等卿玉案出了东宫后,殷雪率先拦住了他。 殷雪抬起眼眸:“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把皇上杀了还不够?又要动殿下?殿下做错了什么?” 那汝南侯和燕安王又做错了什么?他们合该被谢家杀害吗? 但卿玉案并未将心中想法托出,他只是轻呵一声,说道: “皇上可不是我杀的,这一点应该有的人心知肚明吧。” 殷雪刚才想说的话,兜兜转转到了嘴边全都消弭不见。 见到自己戳中了殷雪的痛点,卿玉案继续说道: “而且如果没猜错,潼关死伤惨重的事情,应该也是有人有意嫁祸给将军的。而且,你不是也在利用他吗?” 在殷雪错愕而惊恐的目光之中,卿玉案举起一张揉皱的信笺,而那张信笺正是殷雪那一日传达到鞑靼族的一封。 毕竟太子一直以来心慕自己,自然也会观察自己的动向,而殷雪就可以按照他无心的旨意而监视卿家的动向,顺理成章地给鞑靼族报讯。 能干这种事情的人,卿玉案思前想后,除了殷雪,别无他人。 卿玉案靠近他一步,说道:“或者说,一个鞑靼族的后人,一个为外族打通情报的卧底,你是少主精心打造的细作。” 看来全都知道了啊。 殷雪索性也不再辩解,只是轻哼一声,那句“我是在利用他,但是自己从未想过要害他”没有出口。 毕竟说了,也不过是给自己辩驳。 卿玉案在眼前大步离开,殷雪忽然叫住了他:“贺太傅。” 卿玉案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此时此刻的神情。 过了许久,殷雪才哽咽地说道:“对他好一点。” “我当然知道。” 卿玉案轻描淡写地说完,便离开了殷雪的视线。 “母后让我们去慈宁宫呢,诶,阿雪你怎么哭了啊。” 谢朱颜出现在殷雪的身后,殷雪听到这句话,赶忙把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殷雪勉强撑出一个笑意:“没什么。风沙太大了而已。殿下,走吧。” 谢朱颜疑惑地问道:“京城的风沙……大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