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眼见他楼塌了。 先一步步的谋取信任,使其深入局中,让他风光无限,再将他推入谷底,最后万劫不复。 “殿下你——” 阿努娇娇语气沉了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她压制心绪,又说道: “我从衙门窃取抄报,说是要到外邦进贡朝拜之际了,名单有鞑靼族使者。” 萧霁月目光并无半分波澜: “知道了,继续做你的事情去。” 卿玉案不是想要人对他好么,他不是最喜欢他的父兄么,那么自己就要让卿玉案看亲眼看,他的父兄伪善的面具下究竟藏着多么黑恶的心肠。 很快,所有人就能看见成效了。 “……是。” 阿努娇娇不寒而栗,她微微抬起眸,眼见着萧霁月起身迈下长亭的阶梯。 汝南侯府。 萧霁月刚刚推门而入,一道凛冽的刀光直逼面门而来,得亏他反应速度极快,快速侧身便轻而易举的避过了。 几招下去,萧霁月险些挂彩,最后他两指捏住剑脊,顺着执剑者看去,看到那张和卿玉案如出一辙的面容。 真是不巧呢。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汝南王府?”卿齐眉凛了眉。 萧霁月半跪下身,刚斟酌着如何开口,卿玉案小步赶来,他急急地解释道: “哥哥。” 卿齐眉转过身去。 “他就是我一月前救下的人,名唤萧霁月,我见他聪慧,便让他陪我去国子监上课。” “萧、霁、月。” 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卿齐眉再次看向萧霁月的眉眼,总觉得有几分熟悉,但又不知从哪里曾经见过。 旋即卿玉案又指着萧霁月腰间的木牌,凑到卿齐眉跟前: “这通行令牌就是我给他的。兄长放心就是。” 卿齐眉收剑入鞘,但面容上仍旧是疑色未消: “是这样。那看来还是为兄考虑不周了,向萧公子赔个不是。” 卿玉案拉着卿齐眉的衣袖: “今年过年,便带着他和容陵一起吧。很久都没有热闹过了。” “好,都依小楼的。”卿齐眉温柔回应。 距离除夕还有不到十日里,整个汝南王府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仆役们从京畿集市整了松明点燃宫灯,又购置了不少名贵的香料。 每当夜幕降临,夹道两侧的宫灯渐次燃起,竟也让平日里昏暗的侯府如同白昼。 正是夜色浓时,卿玉案合拢了两本典籍,面朝着萧霁月褒赞道: “以后还要向霁月学习了,《中庸》与《论语》提问的问题,霁月都能对答如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