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干,我再去弄点钱继续投入干完。关键还是找钱,我作为公司老板不就是干这个的?跟着底下人咋咋呼呼干嘛?天天瞎分析,能分析出什么?” 李路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可实在直觉不安。 现在闻家昌把宁好带在身边教,宁好的意见也对他举足轻重,那底下的头头脑脑什么都找宁好请示,有疑问和她商量。 到底谁才是公司老板? 不过很快她自我安慰道,宁好这个身份相当于很多企业的职业经理人,公司实际控制人是把控人脉、业务源和资金来源的。 与此同时,闻斯峘有自己的一点儿疑惑。 今天回来早,听见他们讨论的关键词,都是把金越放在对立面。谁也不知道,宁好和金越建工的安靖宇私交那么好。 他站在卧室外的露台,看见宁好和闻家昌单独进了阳光房。 金色反光在顶棚的金属边缘跳跃,白遮光布挡了他的视线,看不见里面。 就连一点微表情线索也没有,只能靠猜,现在的局面是宁好和安靖宇串通好了做局给闻家昌?还是宁好已经拿稳公司控制权,开始给老熟人摆乌龙阵?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能理解宁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只怕宁好不够心狠手辣。 阳光房里, 宁好给闻家昌交底:“我不打算跟金越争。他们要抢就让他们抢去。” “哈啊?”闻家昌忍不住挠了挠脑袋。 怎么家里出了个诚心礼佛的,又来了个佛门圣母? “如果您现在手里有两个亿,我当然赞成去跟别人比价,财大气粗往共管账户里打。但现在不是这样。我们现在只有那么一点点钱,更要谨慎地用。” 闻家昌不说话,听了这话性情也不好,脸绷得很紧,缺钱是现实,他不太愿意面对这个现实。 “我一直在努力和工作组沟通的就两点,第一、不要共管账户,第二、先把银行冻结承逸个人名下那三千万拿出来重启江陵南。那笔钱本来拿出来就希望渺茫,只有靠这一把去搏一搏。” “这个太难了,特别是现在有金越竞争。”闻家昌叹口气。 “是很难,但我不会让步。现在想从我云上再掏出现金,不可能。” 闻家昌情绪低落:“承逸昨天也跟我交了底,泗城的地还是值点钱的,他可以再弄到钱,只是利息稍微高点。” “没必要再借贷了,我们本来就是为了摆脱高息的压力折腾江陵南,可别鬼打墙。” 闻家昌沉默许久,恹恹地问:“那你具体有什么计划?以不变应万变?” “我认为这里面有巨大的信息差。首先,金越误会了,我们和工作组一直在反复沟通共管账户和三千万,他们一定以为是政府要出资三千万,心想有三千万启动资金,又有债务打折,谁干不了江陵南?” 闻家昌被气笑了:“要不要找人给他们喂点脑白金?三千万被银行扣了,就算关联交易坐实了,这钱充公了补损了,怎么也到不了他妈的金越账上啊?” “所以他们同意共管账户,以为是政府出资。” 闻家昌:“…………怎么才能让他们醒脑?” “钱不到账,自然就醒了。” “但活已经被他们抢走了啊。” 宁好微微一笑:“不是的爸爸,只有我们能赚的活,别人抢不走。他们现在要抢就抢去好了,到法院出结果时,他们至少还要往里砸个几千万给政府做做样子。” “他们不是公检法关系都很好吗?” “关系再好,到年底也有年底的工作生态。法院临近年底会尽量少开案,并且尽量争取年内把当年的案件了结。像江陵南这样复杂的扯皮经济案,会尽量推迟到第二年年初,也就是春节后的二月,等到出结论,加快进度也要到三四月了。也就是说,我们和工作组谈判的最重要时间点,决定这债务如何打折的关键时间在明年三月。” “但到那时候再抢就来不及了啊,金越如果一直在干,态度和进度都良好,工作组也会优先考虑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