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昌:“不行。” . 闻斯峘冲完淋浴上床,从侧躺的她身后把胳膊伸到前面,把人搂进怀里。 宁好刚睡下不久,迷迷糊糊间背上感受到来自他胸膛的热气,没有睁眼,转身回抱,因他□□着上身直接触到皮肉,呼吸中渗进沐浴露的清香。 “没睡着?” 她没说话,把脸贴在胸口,抚摸他的背,抱得更紧,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 现在他已经能够很熟练地从她的小动作揣摩她的意图,伏在她颈侧虔诚地吻,让昏睡的苏醒。 床头地上一盏她特地给他留的小灯,不够明亮,光线很暧昧,把两个人影交叠,变成薄薄一片挂在远处的墙,像一种轻飘飘的灵在缓慢摇摆,隐秘的水声在房间里微不可查地响。 他动作温柔,非常有耐心地把她的血液点燃,沸腾的血液冲向神经末梢,末梢就像被刺激的含羞草一样倏忽合拢叶片、垂落下坠。 他托起她身体的重量,拥吻她,欲仙欲醉, 如同久旱之地吸收甘泉,莹亮的水色在光线下一闪就被吞没得全无影踪。 如往常那样,他撕开小雨伞的包装。 等待的间隙,她脑海里又窜出那个问题,他能接受一个新生命吗? 他没有给她留下多少思考的时间。 夜更静时,她靠在他肩窝里休息,被高温烘着脸,想到他回来太晚,大概没碰上家里任何一个人,把消息告诉他:“汪潋怀孕了。” “哦。”他反应平淡,理顺她发丝的动作都没有停顿。 “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吗?” 这次他停顿了,而且沉默了两秒,然后笑了:“你这也要攀比?” “不是攀比,我是在想将来有这种可能吗。” “……可是生孩子对你有伤害,我觉得没必要。你现在很自由,我们之间的感情也不需要乱七八糟的催化剂来增进,就我们俩,不好吗?” “好吧。”她想果然被她猜中了,泄气地离开他,背对他侧躺回去。 他从她语气听出不悦,着急地追过来扳住她的肩:“你生气了?” 她没有否认:“我搞不懂都已经结婚了你要想保留什么自由,离婚自由?” 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僵了一下:“不,我是说你的自由,我不要自由,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心肝也好,胳膊腿也好,你看上的直接拿去。” ……不理解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会看上那些。 她回过头:“你这个人没有一点爱心!我们两个如果有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不是‘乱七八糟的催化剂’。” “……嗯,我说错了,是爱的结晶。我爱你,我一定会爱你的结晶。我们可以做试管的。” “你疯啦?”宁好急得干脆坐起来教育他,“首先不是‘我的结晶’,是我们的。其次能自然受孕为什么做试管,做试管又不是婴儿从试管里长出来,还得我来生,不是伤害更大吗?” “是吗?”闻斯峘眨眨眼睛,知识盲区,他妈那个态度让他以为借助科学手段会比较轻松。 他很确定她是很认真地生气了,也很确定自己在这个话题上每多说一句都要踩雷,只好认输道歉:“好好我加班太多脑子很混乱,容我明天想一想,你应该不是明天就想生吧?” 宁好斜睨着他叹口气,缓下语气:“公司事情很棘手吗?怎么最近都这么晚回家?” “比较关键的阶段,主要是宋云开又跑到公司睡睡袋了,他说陪我们,谁也不好意思走,只能加班。” “他怎么姓宋不姓周?周扒皮半夜学鸡叫也自己早起,这是祖传技艺吧。” 闻斯峘笑起来。 宁好又有点心疼他,伸手摸摸他的脸:“要不你别赶来赶去了,本来就加班晚了,就近在宿舍睡吧,疲劳驾驶太危险。” “我想你。”他抓住她的手贴着自己脸。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