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只要你开口。” “为什么要帮我?” 他只要不坏事,她就已经很满足,他倒戈与亲人为敌,这不太符合常理。 “不知道,也许我爱你,但你又不需要。”他开始满嘴跑火车。 宁好笑起来,从包里取出保温杯拧开。 “你爱我什么呀,能详细说说吗?”她倒了一杯热巧克力,客气地问,“喝么?” 他摇摇头:“我还以为你带了酒,没想到是‘儿童片’。” 她自己喝了一口,解渴又暖进胃里。 “和你说话得保持清醒啊,你好能骗。” 闻斯峘无声地笑,笑得抖肩:“你知道蛇为什么要咬人吗?” “不是本性么?”她在想他又要发表什么高见。 “哺乳动物才有情绪脑,知道感恩。低等动物只有本能脑,蛇这样的低等动物太复杂的不懂,感到危险想自我保护就要攻击。闻家昌是低等动物,我是他儿子,当然也是低等动物。所以你让我详细说说,是强人所难了。” 宁好微怔几秒,“啧”了一声,没憋住笑,笑够了又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他:“可你的本能不是讨好你父亲吗?否则以你的条件和这张嘴,结婚应该不需要靠相亲。” “没想讨好他,听说是你就连夜买站票回来相亲了,读书的时候就喜欢。” “假不假?” “真的,”他半开玩笑,“反正我和我爸也没感情,第一次见面也是我成年之前唯一一次和他见面,我十岁,那天他家没人,我在翠竹苑他家门口等到很晚,你去遛狗路过,怕我饿了给了我一包棉花糖。” 宁好沉默半晌,觉得有很多细节,不像凭空瞎编,她的确会遛狗,也肯定吃过棉花糖,这事有可能发生过,即使真发生过,她也不可能记住一个等人的小男孩。 “我没印象,”她实话实说,又甩锅,“你小时候可能长得潦草吧。” 闻斯峘笑起来:“你是忘性挺大的。但是潦草我不认,你根本不会跟长相潦草的小孩儿说话。” 这她就无法反驳了。 他端起杯子要喝,她阻拦道:“那个凉了,我给你倒热的。” “不要,”他带着杯子转过去,“我就要喝你剩的。” 宁好:“…………” 喝完凉巧克力,他把杯子握在手心,正色道:“我只是很遗憾你现在苦大仇深的……不是,等等,你本来的计划是设法让闻家昌把家业交给我,我不懂行,你是实际控制人?” “我现在还是这个计划。” “怎么敢想的?”他笑岔气,“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和闻家昌关系一般。” 宁好没有笑:“你又忘了闻家昌没有情绪脑。你也好,李承逸也好,都不重要。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云上,选谁不看感情,如果李承逸看起来容易把公司干倒闭,也会被他果断放弃。” 不得不承认,她很了解闻家昌的本性。 闻斯峘默然几秒,掀起眼皮:“但李承逸不是个蠢材。” “他太自信了,”她莞尔一笑,“你等着看热闹。” . 晚饭之后,李承逸就没见到宁好,闻斯峘是同时失踪的,这让他隐隐有些不爽。 十点多,厨房往他房间送了桂花陈皮梅汤,晚上他有事要办,并没有喝酒,但酒后汤是按惯例送的,他也喜欢喝。 喝完他自己把碗送下来,借机楼上楼下逛逛,看宁好有没有回家。进厨房前听见佣人在聊天,内容和宁好有关,他于是停下来,在门外听了墙角。 佣人们平时称家中两个姐姐为“大小姐”、“二小姐”,只有宁好,直接称“小姐”。所以应该是议论她没错。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