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庄子,还有城里的金缕楼,我就物归原主了。” 侯夫人的眼眶彻底红了,眼眸湿润,“你个……你个……” “你个小哥儿,平时见着你我跟吃了糖一样,今天你却是来剜我的心的!” 语气像是生气,握着楚含岫的手却越来越紧,楚含岫张嘴要说话,她抢先道,“你可劲儿埋汰我吧,送出去的东西还拿回来,我堂堂靖国侯夫人成什么了?” “你在不在京都,它们都是你的,难道你还打算一辈子都不回京都来瞧瞧了?!” “可是……”楚含岫是真没想再拿着温泉庄子和金缕楼的地契和房契,现在距离乱世还有一年多,两处地方能产出的银子也不少,他人都要去忻州定居了,再捏着不像那么回事。 “这事儿要是再提,你就是不认和我这些日子的情谊。” 眼看着侯夫人放狠话,楚含岫终于知道,这温泉庄子和金缕楼,自己怎么都要收下了。 他连忙点头,把自己刚才的话收回去。 至此,楚含岫去忻州这事儿在侯夫人这里彻底过了明路,侯夫人难受又担忧地问他的打算,计划,拉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而另一边,匆匆忙忙赶出府,到了大门处甚至不再乘轿,直接上马向着皇宫大门疾驰的老侯爷赫连昱很快进了宫。 庄严肃穆的宫道上,有几个跟他一样着急忙慌赶来的大臣,几人因为是文臣,脸色都因为赶路涨红,眼睛里的神情却是又慌又乱。 当他们走进议事的殿宇的时候,在屋里踱步的大越皇帝,今年已经四十九岁的周行一下子走到他们面前:“诸位爱卿,可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了!” “齐国狼子野心,竟然想出火攻一计破了永州,现在他们倚靠永州,接连对徐州潞州用兵,徐州潞州这会儿怕是也……凶多吉少!” 大越十三州,永州霁州互为犄角,乃是大越的门户。 从永州过来,依次是徐州,潞州,忻州,而霁州那边,则是青州,并州。 一旦徐州潞州失守,就意味着齐国在大越北边打通了一条道,可以顺畅无比地在这条道上奔驰,弄不好过些日子就能直抵京都,兵临城下,周行怎么能不急! 这个时候,能被召来的都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大臣,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大臣们脸色都不好看,一个胡子打理得分外整齐的老者道:“那鲁正是武安侯一手提拔上去的,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他武安侯能够置身事外?” “按大越军律,应该即刻把鲁正这个失职的主将押回京都,满门抄斩方可谢罪!” 掌管三千禁军,才被召来的老侯爷望着这时候都不忘给自己儿子上眼药,惦记着清算鲁正的几个朝廷大臣,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有无限怒火。 他砰地一下锤在旁边的桌案上:“敌军破了永州,眼看着就要兵临城下,马大人,秦大人,你们二位不为皇上献策,反倒着眼于这些无法改变的事上,是想做亡国奴,阶下囚吗!” 他是个武人,声音洪亮,一声暴喝几乎把殿宇顶上的瓦片也掀起来,也让那两个把矛头对准鲁正,并且想牵扯到赫连曜身上的大臣哑了一下。 兵部尚书徐达,以及另外三四个走进来的大臣脚步一顿,走了进来,先给周行行礼:“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周行面色凝重,带着慌张,已经没有精力应付他们,转身坐到龙椅上望着当今朝堂上的中流砥柱。 他对赫连昱道:“靖国侯,鲁正丢失永州,罪不可赦,诛九族也不为过,马爱卿秦爱卿说得也不为过。”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商量如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