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突然,精明的赵嬷嬷想到,昨天晚上楚含云一下子说不了话之前,说的那几句话。 那时候她只想着活命,没有来得及想,但是以他对楚含云的了解,楚含云分明是想把楚含岫供出来,不想让楚含岫好过。 然后,他就哑了。 已经被吓破单子的赵嬷嬷后背一凉,把自己发现的这件事死死地埋在了心底,连做梦的时候都要注意着,不要说出来。 她可不想跟楚含云那个蠢货一样,明明一个侯府夫郎,最后变成这副鬼样子。 赵嬷嬷眼观鼻鼻观心,连楚含岫自己驾着两辆骡车先走了,她也当没有看到。 当被绑着手脚的楚含云被侯府的下人抬出来,赵嬷嬷赶紧让人把他塞到马车里,迫不及待地离开侯府门前的道路。 —— 侯府内,处理好楚含云和楚含岫离府一事的青然回到蘅霄院:“侯爷,含岫少爷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从他离开侯府起,二十个侯府暗探会一天事儿个时辰,一刻不停地看护着他。” 赫连曜从桌案上抬起头,目光似是无意,看了窗外一眼:“待会你去北城他的住所的时候,带上这些东西。” 青然看向放在桌案上的紫檀木盒,上前一步将盒子拿到手中。 赫连曜继续道:“尽快将楚含岫的阿爹还有弟弟带回京都,路上多多照顾,不可怠慢。” 青然弯腰拱手:“是。” 在侯府掀起轩然大波的,是楚含云,楚含岫这个前来探亲的客人,也只是被下人们顺带说一句。 且因为楚含岫平日在侯府里对谁都一副笑脸,也没有人把不该说的话往他身上扯。 青然依令办事去了,坐在椅子上,赫连曜微微阖上眼,深不可测的内力如水波一样从蘅霄院向外漾开,到了侯府大门处,到了侯府一百米外,直至到离侯府数百米远的东城借道上,这没有人能看到的内力寻找了目标,覆到其中一辆骡车上。 “!!!漂亮。”楚含岫手里拿着一尊粉玉的兔子摆件。 憨态可掬的小兔子趴卧着,两只长长的耳朵垂着,屁股上短短的尾巴像个圆球球,粉嘟嘟地叫人恨不得咬一口。 而这样的小兔子他旁边的盒子里还有好几个,姿态各异,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玉雕的。 赫连曜看过这套兔子摆件,这是母亲的颂和苑内摆放的物件,现在,是楚含岫的了。 内力笼罩之下,楚含岫惊叹的声音,摸着粉玉小兔圆圆短短的尾巴就没停过的手,都无所遁形。 仿佛,楚含岫就坐在他面前,对着他说这些话,做这些事。 直到楚含岫所到之地出了内力范围,再远就会泄露气息,赫连曜才睁开眼。 坐在马车里,把所有粉玉兔子都拿出来摸一摸尾巴,就到他租的院子了。 楚含岫把兔子收起来,放回侯夫人送他的那一堆东西里,掀开骡车帘子跳下马车。 早就在院子前等着他的王大婶,小毛春花,还有苏正苏瑞迎上来:“东家,回来了。” “东家快进院子,知道您要来住下,我们特地把主屋那边收拾了一下,您瞧瞧怎么样,要不要再添置,换一些东西。” 自从被现在的东家买下后,几人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还不用做重活累活,王大婶他们都觉得自己掉进福窝了,恨不得一直给楚含岫做事。 现在楚含岫要来这里住,他们更是不敢怠慢。 而一个弱质纤纤,皮肤看起来有些苍白,身子骨细瘦得都都有些不正常的少女站在春花旁边,也跟着叫了一声东家。 这就是平安的妹妹了。 楚含岫望着她,在心里道。 这身体,怕是从娘胎里出来就带着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