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院门口就遇到了。 邢大夫背着药箱,揪着小胡子,走到他跟前道:“昨儿那玉春烧,着实不错,你那儿还有吗?” 楚含岫笑出几颗牙齿:“就您昨儿那拿酒当水喝的架势,我多少玉春烧都不够泥造的。” “这么说,那就是还有?!”邢大夫一向严肃,神情还有些古怪的脸上露出几分笑,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楚含岫道:“有,从平阳县来京都的时候,带了几坛,待会儿我让平安给您送一坛去。” “不过您可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喝了,需得适量,玉春烧比外边儿卖的酒都烈,多饮,频繁地饮,对身体无益,这您比别人更清楚。” 邢大夫已经彻底爱上了玉春烧,下巴上的胡子都比平时飘逸:“放心,老夫懂得。” 两人刚踏进蘅霄院,就被小厮领到主屋。 邢大夫先给赫连曜把了一下脉,道:“经过一夜,侯爷的内力运行得更加顺畅了,有内力的蕴养,再过一些时日,五脏六腑和血肉也会越来越康健。” 总而言之,除开腰以下不能动以外,赫连曜的身体已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邢大夫道:“现在已经不用施针了,一两个月,侯爷的身体就无碍了。” “!!!”一旁还等着他施针,然后换个目标地按摩的楚含岫望着邢大夫,“哥夫天钥穴才刚恢复,就不用施针了吗?” 邢大夫道:“习武之人,内力本就有蕴养伤口,骨肉的作用。” “侯爷内力深厚,现在施针,已经没什么作用。” 楚含岫没想到,自己昨天高兴早了,一觉醒来,好不容易找到的路子,嘎巴一下,没了! 他望着邢大夫,又看看赫连曜:“我觉得,多施针几次,亦是无碍的,促进哥夫的身体更快地恢复。” 不明就里的邢大夫在思考他的话,赫连曜却是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他并不希望施针一事就此结束。 已经百分之八十确定,他与自己玉屏穴天钥穴恢复一事有关系的赫连曜并不知道楚含岫要做什么,但是他知道,楚含岫对他绝对没有恶意。 从邢大夫为其把脉,就没有说过话的赫连曜薄唇轻启,道:“含岫言之有理,今日依然劳烦邢大夫和含岫,为我施针按摩。” 想了一圈,依然觉得施针对现在的赫连曜作用聊胜于无的邢大夫听见他如此说,点了点头:“是。” 楚含岫眼里的神色却带上了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喜色,站起身来,随着赫连曜和邢大夫往外走。 这么些天,按摩的流程双方都已经很熟悉了。 等邢大夫施针过后,赫连曜已经闭上眼睛,等着楚含岫用缎带蒙上他的眼睛。 今天想换个地儿的楚含岫拿着缎带站在他半躺的榻后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哥夫,今天要不要试试按按其他的地方。” “您经常这么坐着,腰背比较辛苦,按一按腰背会舒服一些。”咳咳,楚含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正,没有任何妖艳贱货的成分。 毕竟,给一个男人,尤其是名义上的哥夫按腰背,不知道的人一听,准以为他有什么歪心思。 天地良心! 楚含岫对天发誓,他就是对赫连曜的脊柱骨有想法,其他的,那是一丝都没有! 然而他不知道,赫连曜心头仿佛被一把巨锤敲了一下。 腰背…… 楚含岫要给他按腰背。 之前他给自己按过玉屏穴和天钥穴,玉屏穴和天钥穴恢复了,让自己重新拥有了内力。 现在,他给自己按腰背,那是否意味着,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治好自己在坠马时伤到的腰。 让自己…… 重新站起来。 一想到这个可能,赫连曜的呼吸沉重了几分,掩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