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见的邢大夫拱手,“给哥夫请安,邢大夫,好久不见。” 前些时候邢大夫亲自去其他地方挖药了,等他回来,楚含岫又窝在存曦堂捣鼓羊皮谶语那件事,已经七八天没有去他那里看医书了。 邢大夫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药材,点燃了在金针旁边绕着,“医书看了多少了?”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看了五六页……” “哼,你这小子当初说什么想学医术,也就是一时脑热。” 楚含岫没拿自己有事忙来说事,没看就是没看,他笑着对邢大夫道:“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在您那儿看会儿医术,到时候您别嫌我烦。” 然后对赫连曜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哥夫,我想出门一趟,不知是否可以。” “出府做什么。” “之前我想买些东西,带回平阳售卖,还在京都里租了一间院子,好久没去看了,想去看看。” 楚含岫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打算去院子看一眼。 至于多出来的时间嘛,就是去看看庆涛楼了,他准备把庆涛楼的平面图画出来,研究一下,万一有个什么事不会像苍蝇一样瞎晃悠。 怕他不答应,楚含岫道:“我带平安一起去,哥夫你不是说他武艺不错,有他在身边,应该无碍的。” 不知道是邢大夫刺入的金针让他忍着疼痛还是其他原因,赫连曜再度闭上眼睛,将脸侧到邢大夫那边:“嗯,去吧。” 望着这样的他,楚含岫问邢大夫:“邢大夫,您现在为哥夫施的针,效果如何?” 邢大夫道:“刺激侯爷的天钥穴,看看能否让其恢复些许。” 楚含岫看着赫连曜鬓角的细汗,摸了摸鼻子没有说其他。 赫连曜的两个穴位他都用异能探查清楚了,可以说,除了他作用特殊的异能,没有可能用其他手段治好。 可是赫连曜和邢大夫他们不知道啊。 楚含岫默默地在心里嘟囔,看来要尽快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不然赫连曜还得受不少罪。 楚含岫拜别赫连曜和邢大夫,跟蘅霄院的健仆往偏门那里走去。 看见蘅霄院的人,看门的门房二话不说放楚含岫出去。 大越迁都至此两百年,整座京都城历经几代帝王的修建,已经是一个区域划分得很明确的城市。 东城,南城,北城和西城,东城居住如靖国侯府,安国公府,以及六部官员等权贵,南城的人都是豪富,北城是京都最繁华的地段,在那里,只要你有银子,可以买到一切物件。 唯独面积最大,生活着的人也最多的西城,住的是京都最底层的那些人,赌徒,娼妓,小偷,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让老侯爷殒命的庆涛楼就在京都东南方向,从地理位置上看,那里出入的人,都是高门权贵,豪富子弟。 楚含岫先去北城,自己租的院子那边。 搬着张小凳子坐在院子大门那儿,面色青白的少年一下子认出他,着急忙慌地站起来,不太熟练地拱手:“东家。” 他是楚含岫买的那对兄弟里边的弟弟,身体一看就不好,一副早夭之相,跟他哥哥截然不同。 楚含岫抬手,示意他不用这么惊慌,问他:“你哥哥还有王大叔和王大婶,他们在吗?” 苏瑞道:“我哥哥和王大叔在的,王大婶和春花去买菜了。”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小少年从大门里冒出脑袋,“苏瑞哥哥,苏正哥哥说让你回去了,不能再多吹风——” 小少年说着,一眼看到了楚含岫,也让出他就是那天买下他们一家人的主子,表情愣了一秒,然后弯着膝盖就要往下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