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了,绝不会再多。 再到后面,是李绍之。 李绍之才开始和宴安吃饭时,是一边紧张一边悄悄用眼旁余光观察宴安。 他很快就发现宴安总是吃的不多,他在长青院用饭,也发现了,这边的厨子饭菜里是会掺些药材,但他觉得还好。 然而宴安对苦味却异常敏感。 李绍之想着,不喜欢吃那就看看能不能变变方子,他去到小厨房,这厨师是专门做药膳的,是李老爷为了李安之请到李府的。 现今李安之去了,他还是照常做着药膳,不过这次的对象变了人。 李绍之问了厨师,然而厨师却是不卑不亢的回道:“这药膳,是少奶奶吩咐我这样一直做的,是按着原先大少爷的方子做的。其实食补,是最为温和的人方法,不过味道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剩下的话,自然不必全说,李绍之又不是蠢人,岂会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宴安吃着自己不喜欢的药膳,还能是为什么? 李绍之就当没来过小厨房。 他沉默的陪了几天,终于在一次午餐时间,开口劝宴安多吃几口。 宴安身子一顿,将已经放在桌上的筷子再次捡了起来。 和霍等闲吃饭,桌上就不仅是药膳了,还有重盐重油的菜,不过江逸仙嘱咐过宴安不让他多吃。 江逸仙这段时间住在李府,也算是发现了宴安的挑剔,宴安胃不好,江逸仙给开了方子调养,在调养初见效果之前,最好是只吃清淡的食物。 他本该恪守大夫的本分,只聊病情便是,然而他却没能忍住多说了一句话:“如果少奶奶不听话贪嘴,那我下次给你开个苦的不行的药方子。” 就这样一句话,却切切实实的威胁到了宴安。 他低下头,小声的哦了一声。 江逸仙心软成一片,又想起那天晚上他被叫来看病的时候,其实人生病是不分时辰的,然而自从他来到南城,大晚上的急匆匆来找他看病的,都只有宴安一人。 他那时也被叫他的人的焦急感染,急匆匆地换了鞋子就要出门,连外袍都未来得及披上一件。 还是刚踏出大门,扑面而来的风雪提醒了他,他这才又披上外袍急匆匆地跟着出了门。 来到李府,宴安躺在床上,眼眸紧闭,面上嫣红,唇色却是掺了灰白的粉。 他心一跳,脚步也顿住了。 随即很快的缓过神来,开始上前把脉查看症状。 宴安病来的急,病因也复杂,得下猛药。 然而喂药又成了个问题。 宴安身边惯常伺候的人不在,是李夫人院里贴身伺候的丫鬟在照顾,宴安现在在昏迷,丫鬟端着药,拿勺子的手一直在抖,眼睛也不敢瞧床上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