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终于停了,无风,一向聒噪的鸟儿此刻也不知在哪儿躲匿。 万籁俱寂,只剩炙烤的木柴不断膨出火星,呲咔断裂。 良久,小傻子长舒一声,瘫在了钟臻身上,耳边是钟臻仍旧急迫的喘息。 此刻他意识清晰,也明白正发生的事情。于是背着钟臻侧躺,长腿并起来,拽着钟臻的胳膊,后背贴近他的前胸,纵容他凶悍取求。 火炉烧了大半宿,至清晨才熄灭了。 . 小傻子睡到快正午才起床,钟臻早就不在家了。 他是被院子里的呼喊声吵醒的,喊声似乎来自一位老人家。 小傻子赶忙披上衣服,轻便地束起头发,忙不迭出了门。 老人一看来人是他,探着头向屋里瞅瞅,又朝他笑:“你就是小屠夫的新娘子吧?” “是,”小傻子一脸坦然,“请问您要找我夫君吗?” “哦,我是来给他 nánf 送这个的,”老者指了指脚边的坛子,“谢谢他昨天帮我把牛送回来了,今天这坛酒就算是我们老两口,再加上那头老牛,一起送给你们的谢礼。” 小傻子作揖,眼巴巴瞧着乌黑的坛子,“这里面是酒呀?” “啊,是我老伴自己酿的,多少人过来讨酒喝,我都舍不得给哟。” “酒好喝吗?”小傻子从来没有喝过酒。 早先在宫里,他的每道膳点都有人管着,皇兄对他的控制堪称病态。 老人调笑小傻子,“晚上拉着你夫君一起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我们家的大儿子就是这么来的呢!” 小傻子没听懂对方言外之音,他的心思早给那坛酒勾走了。他恭恭敬敬地道了谢,将老人送回家,回家之后发现钟臻仍旧未归,只好将他留下的饭菜热了,对付着吃了一口。 钟臻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吧? 小傻子撑着下巴想。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他可是穿着一身喜服被钟臻抱进屋里的。 虽然没有拜堂,但也算成亲了吧? 不成亲怎么睡在一张床上嘛…… 小傻子闷闷地想着,黑亮亮的眼珠转呀转,又转到了那坛酒上。 . 钟臻的确感到羞臊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事儿,他不禁开始责怪起自己来。 怎么就是没有忍住呢? 小傻子目前的心智正是对这种事感到好奇的时候,作为“家长”,他更要谨慎小心,稍有不慎就会行差就错,万一小傻子从此害怕这种事情怎么办? 他还没有表明态度,没有跟小傻子许下承诺,差一点,就要酿成更大的过错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