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凉,薛宝添微微偏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阎野。 “阎总不懂得体贴别人,倒是懂得体恤自己,还知道给‘五官’轮休,看来今天放假的是脸皮,不然还真说不出这话来。” 阎野无奈,刚想说话,电梯就“叮”的一声被叫停,门打开,又有人上来,见站在门前的两人隐隐对峙,不免侧目。阎野的手却依旧握着薛宝添的手腕,他不知在室外站了多久,手掌冰得让人心悸。高大的男人微微躬身,贴着薛宝添的耳边,低声软语:“薛爷,求你了,先回房间。” 房间的门被推开,智能灯次第亮起,观景豪华套房,从窗子望出去就是整座城市的锦绣繁华。 “住惯了80块一晚的旅馆,还真不习惯这样的房间了。”薛宝添边走边拨弄着落地灯上的水晶珠子,叮当作响的声音中,他望向阎野,“就好比时间久了,从垃圾身上偶尔都能品出点人味儿来。” 行至酒柜前,薛宝添漫不经心地翻检着洋酒,薄脊窄腰背对着阎野,不咸不淡地开腔:“阎总想和我说什么?” 阎野走到他身后,伟健的身材像从后面将人拥在怀里一样:“我从监控看到我继母去找你了,但那时我临时有任务,没能及时回去帮你。” 薛宝添将一瓶酒塞到阎野手中,自己又提了两瓶,走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边开酒边说:“你继母的脑子还没有她擦到脸上的粉重,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阎野随行过去,想坐在薛宝添身边,又在暗含警告的目光中,移到了旁边的单只沙发上。 “方斐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啪!压着阎野的尾音,薛宝添开了酒,棕黄色液体从底部升起细密的水泡。 “咱俩这种关系就没什么解释的必要了,等以后做了哥们儿,你那些情史都给我讲讲,也让我乐呵乐呵。” 薛宝添摸了根烟浅浅地咬着,又挑开了喉下的一颗扣子,斜飞的目光中皆是浪宕,细看还能品出一丝微妙的嘲讽:“到时候,薛爷再给你讲讲我的桃色秘闻,让你这小傻比开开眼界。” 阎野眉头一压,神色愈发郑重:“二百块,我认真的。” 讥诮的笑意瞬间凝结,薛宝添慢慢翻起眼皮,独有的冷厉嗓音中透着几分危险:“再他妈叫一声‘二百块’你试试?” 在薛宝添面前,阎野最知如何避其锋芒,他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薛爷,我认真的。” “阎野,薛爷是不是从来都没好好带你玩过?”收了厉色,薛宝添又不正经儿起来,“今天正好给你补补课。” 接连又开了两瓶酒,三种酒混合倒入了三只杯子中,并排放在阎野面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