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官差抽出腰间的大刀,二爷一家人就老实了,然后我们所有人都被揍了一顿,二爷全家老小十几口人,都被赶出去了,坐在村中间的大槐树下哭天抢地,还暗戳戳的骂那位贺大人,这要是被贺大人听见了可咋整?” “欺人太甚!”程弯弯眉头紧皱,“当官的就算是征用百姓的房屋,也不能强征吧,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里正也气到了,他一直秉承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但是对方都动手打人了,泥人都有三分血性。 他一拍桌子:“我要去找县令大人讨个公道。” “一个时辰之前,县令大人被知府大人派来的人请到湖州去了,看起来是很着急的事。”赵安江叹了一口气,“再者,就算县令大人在也不能咋样,官大一级压死人,七品县令比不过六品京官,只会让县令大人也跟着着急上火。” 里正像一个戳了气的皮球,闷声道:“大山娘觉得这事儿该咋办,要是明儿再来十几个人,村里人还得继续被抢房子么?” 过年下大雪,压塌了十几个茅草屋,村里本来就缺房子,还被外来人抢房子,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本以为发现了煤炭是好事,现在却感觉像是祸患。 里正终于明白了铁柱天天在家里背的一句话:福之祸兮所倚,祸之福兮所伏。 就在这时,阿福从门口跌跌撞撞进来:“傻根家的房子也被抢走了,那些人太凶了,拿刀指着脖子,逼迫傻根一家人搬出去,傻根就问了一句啥时候能搬回去,就被那个官差一脚踹中了心窝子,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赵四蛋脸色一白:“傻根哥的身体那么壮,竟然吐血了,那些人是往死了踹啊。” “太嚣张了!”赵二狗满脸怒色,“在我们大河村还这么欺负人,真当大河村的巡逻队都是死的吗,三牛,抄家伙!” 赵三牛立马扛起锄头,随时准备动手。 “你们都冷静一下。”程弯弯沉声开口,“这些官差既然敢在村子里动手,就说明上面有人护着,出了任何事也有人兜底,他们的上头应该就是那位贺大人,你们急吼吼的冲出去,和贺大人对上,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殴打朝廷命官,这是死罪,古代任何一个朝代的律法里都写得清清楚楚。 里正再次泄气:“大家辛辛苦苦盖起来的房子,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就被人这么抢走么?” “先搞清楚这位贺大人的来头。”程弯弯沉吟道,“二狗,你去把虞夫子,小贺,孔绣娘,都请过来。” 这三人,都算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大家碰头分享一下信息,应该能琢磨出贺大人的身份。 赵二狗去请人的时候,程弯弯家的院子里又来了不少人。 “里正,我家生蛋的大母鸡被官差抓走了,当着我的面就拧断了鸡脖子,也没给我买鸡的铜板。” “哎哟喂,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这些当官欺负人啊,咱们大河村是造了什么孽?” “咱们一起去城里找县令大人,让县令大人来主持公道!” “……” “大家稍安勿躁。”里正深吸一口气,沉稳开口,“这件事,我和大山娘会商量着解决,各位家里有什么损失,都记下来,日后村里会给大家补上。” 这么一说,村里人才不甘心的散了。 等虞夫子几人一来,几人走进书房,正式开会。 孔绣娘在京城谋生十余年,行走在大户人家后宅,对京城一些情况还算是比较了解,她第一个开口道:“贺家有一位二品大官,在京城很有威望势力,贺家还有一位公子和大将军家的女儿定亲了,和将军府结为姻亲之后,贺家在京城的势力更是水涨船高,不过,我不知道这位贺大人和京城的贺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虞夫子沉声道:“当年我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和贺家一个小辈接触过,贺家人行事张扬,肆无忌惮,我沦落至此,就是拜这人所赐……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总之,京城贺家乃朝中重臣,若是这位六品贺大人是京城贺家的嫡系子孙,那么,大河村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去。” “他不是贺家嫡系。”贺霄垂眸缓声开口,“贺家一个庶出的旁支。” 里正惊讶道:“贺师父,你咋知道京城贺家的事,你去过京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