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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众的,可仍无法。

    一来,所有资源势必会像京城徐家倾倒,再者,叔父两人也不会如此之早地告老还乡。

    想到临行前父亲的叮嘱,玉白色的指节搭着茶盏,话头猛地一顿。

    看来,他这趟修行,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久。

    “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所以我才更不希望你有任何行差踏错。”片刻后,他淡淡道:“与他结个善缘,没什么不好的。”

    扭头道:“我知你是关心我,可往后这种话...须得慎言。”

    见身后的小厮点头,他这才收回视线。

    ......

    席澈回到屋内,便观察起这朱笔来。

    几息后,拿在手里掂量了番。

    方才一打眼他便觉得这笔瞧着蹊跷,现下仔细观察后,心底更确定了几分。

    思考了会儿,本打算先把东西收起来,眼角的余光却蓦地扫到某处。

    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站起身去拿先前放起来的玉佩。

    初到陌生之地,周遭的人善恶未可知,加上他那会年岁也小。

    每每快要撑不下去时便会把它拿出来偷偷看上两眼。

    接着,再快速地收好,紧紧抱着入眠。

    一晃眼,时光流逝,他早已能妥善处理好这些关系。

    玉佩自然也随之日渐封存起来。

    北狄产的玉佩不似中原形状,多是淡黄色居多。

    它的地域也不似中原这般,气候温和,反倒是多出几分截然不同的反差感。

    在那里,多的是些弱肉强食的、不成文的规矩。

    穷人会被驱逐到茫茫荒漠里,被迫寄存于干涸的河床旁,祈求微末的生机。

    而达官贵族,则拥有使用广袤草原的权利。

    不止是生活地域,其他细节更为具体。

    金器美婢,食物住所,诸如此类。

    他的视线偏了偏,注视着玉佩中央处点着的一抹碧色,目光中也显露出几丝回忆。

    幼时偶尔凝望着这抹淡淡的绿意时,他便总会莫名想起风尘滚滚,满目苍凉黄色之下,落日余晖时那几株半大的仙人掌。

    那是独属于穷人的美丽风景。

    后来,他总会透过这丝绿意,想起家乡。

    他已经许久没有回过北狄了。

    手下未停。摸索着朱笔笔身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处,不自觉按了两下。

    低垂着眼,似乎是在衡量着什么。

    周身的气质也不由得裹挟着几丝冷意。

    下一瞬,便拿起刀在自己手腕处随意地划了下——

    鲜红的血缓缓流出。

    夜色笼罩,血红点缀于白调的肤色上,愈发妖冶诡异。

    他抹了些血迹在朱笔的凸起处,接着,把它们在纸张上压实。

    手下使了力,印记也格外清晰。

    他只静静凝视着,不发一言,而后,把纸张离得更近了几分。

    好似这样便能看得更清楚些。

    月光坠入室内,直直铺在纸张上。

    血迹汇成线条,曲折弯延,蔓延至中央处,交汇成一把竖起的尖刃形状。

    满是锋利与锐意。

    席澈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北狄特有的兵器,也是战场厮杀中最普遍的器具。

    更重要的是...

    他曾在舅舅的书房内见过此物。

    这是独属于北狄皇族的印章,事态紧急时,可做玉玺之用,批阅军情,调动部队。

    某种程度上,这也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方便皇族成员彼此相认。

    他的呼吸不由得微顿,摩挲着那印记,神色认真。

    果然,他没猜错。

    忽地,席澈的身形微微一滞。连方才恢复的呼吸声都又放轻了许多,近乎于无。

    抬起眼扫视着周围,紧抿着唇角。

    下一瞬,却又像什么也没发现一般,神色自然地站起身开始收起东西。

    屋外的院子内,夜色融融,月影遍地。

    夜风轻拂而过,树影婆娑间隐约可以窥见地上斑驳的人影。

    第19章 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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