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的控制失效,她的智力恢复原本该有的水平,哪怕不是什么天才,这些年来的勤学苦背终究让她受益。 好比一个屋子,看似很乱,但什么都有,只需稍加整理,就能正常生活,钟意寻脑海里的知识便是如此。 因此,即便不清楚自己突然觉醒自我意识的原因,也不妨碍钟意寻开心。做一个正常人原来是这种感觉,真好,她甚至开始感谢起上午的噩梦。 傍晚,消失了一下午的刘兰草再次出现,身后跟着一串蔫头蔫脑的兔崽、哦,是害她受伤的那几个男同学,以及他们的家长和班任。 “对不起。”早上还嚣张的不行的几个男生,此时齐刷刷站在病床前给她鞠躬道歉,身后的家长也赔着笑脸不断说好话。 闯祸的人来得如此齐全,态度还如此诚恳,自然不是因为他们有良知会反思,而是忌惮于刘兰草的手段。 整个下午刘兰草也没忙别的,就去学校里讨说法,老太太也不吵闹,心平气和喊家长,有理有据谈条件,言语中还不忘透露她儿子的律师身份(叉烧儿子也就这时候有点屁用)。 高考在即,众目睽睽,加上自家孩子确实不占理,几位被临时喊来的家长再不情愿再肉疼,也得乖乖掏医药费营养费,然后按老太太要求的,押着孩子来医院,按头道歉。 钟意寻当然不原谅,但事情只能到此为止,等送走这群人,她迫不及待地的拎过班任捎过来的书包,翻开习题册。果然,上面的题她会。 “太棒了!” “什么太棒了?”刘兰草把孙女班任送到电梯口,回来听到这句话。 钟意寻抱着书包笑得一脸灿烂,“今天的夕阳很棒,晚饭很棒,买它的奶奶更棒,一切都太棒啦!” “噗~”刘兰草被逗笑,笑完还一点不小声的嘀咕,“这孩子是摔得更傻了?” “不,”钟意寻纠正她,“是摔聪明了。” 原本刘兰草只当是一句玩笑话,听听就好,然而孙女随后几天的表现,好像真的印证了“聪明”二字。 “奶奶,你提我课文。” “奶奶,我背诗给你听。” “奶奶我刚刷了张数学卷子,选择和填空就错了一个。” “奶奶你看,这套文综大题我全答满了。” “奶奶……” “奶奶……” “好啦好啦,我听到啦。”刘兰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了。 钟意寻头上的伤不算严重,但轻微脑震荡,谨慎起见,住院观察两天,没什么事才准备出院。 一大早,刘兰草结清住院费上楼,钟意寻已经换好衣服拎包等着,祖孙俩难得奢侈一回,从县医院直接打车回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