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可怜。” 林序秋:“阿景,与你无关的。” “我知道与我无关,但我还是难受...” 离景握住林序秋的手,眯着眼睛,“我那么多弟弟都是皇子,生来就身份尊贵。可逐渊呢...” “他那么小就被流放到边境,千难万险,好不容易活下来...” 说到这里,离景甚至有点儿哽咽。 “我很想帮他,可是不知道从何帮起...” “还好有宴少主,还好有你...” 林序秋恍然了一瞬,轻声说:“阿景,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告诉逐渊?” 离景没作声。 林序秋叹了口气,“你若早将这些话说出来,逐渊或许早就能接受你了,以前你们也不会差点儿生了嫌隙。” 离景还是没有作声,却有均匀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林序秋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再次叹了口气,将缎被往上拽了拽。 正巧花愁端着醒酒汤过来,“坊主,醒酒汤好了。” “先放在桌案上吧。” 花愁:“是。” 林序秋看了几眼花愁,又望向窗外,忽然说了一句,“花愁,你说这世间只有爱情才能刻骨铭心吗?” 花愁怔了怔,露出笑容,“坊主,刻骨铭心的不是爱情,是‘情’啊。” 没等林序秋开口,花愁便继续说了下去。 “您与顾公子,陛下与云督主的兄弟情是情,太后娘娘与陛下和云督主的母子情是情,您和宴国主的友情也是情。” 林序秋赞同道:“说得有理。这些人里,你对情看得最透。” 花愁:“臣只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罢了。” “也是。回去吧,”林序秋冲他摆了摆手,“我看到那小孩子在外面等你。” 花愁有些不好意思,躬着身子后退,“那臣先下去了...” 待他走后,林序秋又将眼神落到了离景的脸上。 让这家伙睡吧。 难得能放松下来,难得能好好休息。 便由着他。 随机,林序秋将离景的头轻轻从腿上挪了下来,挪到了软枕上。 “阿序...” 离景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才继续睡了过去。 林序秋哭笑不得地就着这个姿势,同他好好休息了一整夜。 ......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离景才转醒。 林序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试探地喊:“阿序?” 啪嗒一声,门被从外面敲响了。 萧惟在门口大声说:“您醒了!林公子说您醒了之后,便要属下带您去练武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