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穿,好几百万呢!至少是个无期。 这种赌鬼叔叔被抓进去,对时珩和时依这两兄妹来说,也算是永绝后患。 可惜被时珩发现太早,估计他做不出亲手把叔叔送进监狱的事情来。 啧…… 苏沐琛笑得意兴阑珊,对时珩抛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便懒洋洋的回了房。 时珩松开时老二。 他看着这个叔叔,悲伤到了极致,失望到了极致,也怨恨到了极致。 来这里偷东西,他真是想将他们叔侄二人全部拖入地狱。 他又气又怒:“你是不是疯了,你偷的这些东西够你坐一辈子牢了,你是想拉着我一起死是吗。” “你不说,谁又能发现。他们家别墅这么大,值钱的宝贝这么多,我才拿指甲盖那么一丁点,谁能发现,都怪你,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拉住我,谁都发现不了,我已经走出去了。” “别人值钱的再多也是别人的,你这是偷,如果他追究,你现在就可以去坐牢了。” “偷怎么了?偷也比卖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凭什么指责我,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玩意儿,还真当自己高尚了,如果我偷要坐牢,那么你卖也要坐牢。” 时老二冷笑,他的好事被时珩破坏了,他也知道自己从时珩这里要不到半点好处,时珩是铁了心都不会再帮他了。 他干脆懒得装可怜虚与逶迤,不顾一切破罐子破摔,破口大骂:“你不会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你费尽心机的上了大学,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爬上别人的床。啧……真贱啊!时大学生!张开腿被男人/操的滋味好受吗?” 时珩猛地睁大了眼睛,脑袋“嗡”的一下仿佛快要炸裂开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来的竟然是他的亲叔叔。 他浑身冰冷,仿佛腊九寒天掉进了冰窟窿里,连指尖都在抖:“时老二,你疯了!” 时老二满脸恶毒的嘲讽,“哟,被人戳到痛处,开始跳脚了?看来还真是卖屁/股的。你一个卖的怎么好意思指责我偷,下次回村可不要再叫我叔叔了,我看到你也嫌丢人。” 骂完都不解气,要不是黑色大狗蹲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他,时老二肯定要将时珩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生撕了。 他恶毒的看向时珩,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时珩,你给我等着瞧。” 时老二放完狠话,没再多逗留,飞快溜出了别墅。 时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像根冬日里被压弯的青竹,再经历一次风雪就会彻底折断。 晨光射在他身上明明温暖异常,他却觉得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苏沐琛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大黑狗朝他欢快的晃着尾巴,围着他撒了欢的转,苏沐琛伸手摸了摸它的狗头,歪头看向时珩:“刘妈在准备早餐了,你想吃什么?” “我,随便。”时珩回神,擦了擦眼角浅浅的水渍,垂头丧气的说:“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没事,我不嫌麻烦。”苏沐琛随意摇头,想到时老二离开时仿佛淬了毒的眼神,不由得心惊肉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忍不住试探着问:“你叔叔好赌成性,无药可救,你有没有想过……” “想什么?”时珩不解看他。 永绝后患!但这话在喉间滚了几滚,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人家关系再差也是亲叔侄,他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不去做这个坏人了。 “没什么。”苏沐琛摆了摆手:“以后看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知道。”时珩点头,眉宇间全是郁色。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