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珍重地阖上剧本,按在自己胸`前,身体前倾。 “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了,”何已知了解他在担心什么,将散开的照片整理好,正面朝下盖在桌上,“不,应该说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他把这些交给我的时候我也惊呆了,我发誓没有侵犯隐私的意思!我已经让他把电子版都删除了……剩下的这些照片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交给你。”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形象值得被记录,但当他和雁行被草地的绿色包围,这些照片看上去像是某部法国新浪潮电影的截图,而不是平庸的狗仔抓拍。 “我没事。” “谢谢你让我回来的这半年不至于一事无成。” 何已知翻看着那些照片,大概理解符玉昆没有直接销毁的理由,因为除了一些挤在人群中明显是偷拍的之外,大部分照片其实拍得很好。 “不用给了,我没能完成世界赛的约定。”剧作家说,顶上的天光照在他的斜前方,透过额前的发丝在鼻梁和眼下形成厚重的阴影,令他看上去很憔悴。 如果早一些拿到这些照片,他应该会很开心,可是…… “你不是和——”小符少突然咬住舌头,对他而言是难得的失态。 为了证明自己,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无论这些研磨后的豆子拥有怎样浓郁的香气,都没能驱散他的颓丧。 “很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你还好吗?”他拽了拽胸`前的领带,不习惯被忽视。 他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一叠照片,都是何已知和雁行单独在赛场边,有在临榆岛的时候,也有蓟京的其他比赛,甚至还有预选赛时他们在温斯特营地的树林里交谈的照片。 “谢谢,但是我现在没有地方住。” 小符少惊讶道:“这么快?剩下的钱我要怎么给你?” “我送你回家吧。”符玉昆站起来,习惯性地抚平西装下摆的褶皱。 “你知道,”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像是在考虑如何开口,“我一直派人拍你们比赛,你肯定注意到了。因为想留下一些实拍的镜头之后用在电影或者幕后纪录片中,所以我让他们不要在意胶卷,尽可能多的留下记录。我说的是比赛,但有一个人可能理解错了意思,把场外也拍了进去,这是他不小心拍到的一些东西……” “那怎么行……欸,你还好吧?我感觉你像是要晕倒了。” 被他感谢的人没有回复,直到这时,小符少才发现好像一直是自己在演独角戏。 离开桌子和椅子间的缝隙时,何已知晃了一下,像是一台困在轨道上摇摆的缆车。 坐在他对面的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