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柑橘味吗?它尝起来不太像柑橘。 几分钟后,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从胃部涌出,他的手开始发抖。 在何已知大脑里的神经元如同农历新年的鞭炮一般劈里啪啦地炸裂时,坐出租车离开的女子焦急地赶了回来。 “你有没有看到我掉的一包糖果,小姐——小子?”她在他面前摘下口罩,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在这。”何已知从裙子里掏出剩下的棒棒糖。 “太好了,谢天谢地,”女子开心地把它们接了回去,塞进自己的挎包里,用两只手拍了拍何已知的脸,“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没有见过。这个用来感谢你……不如那个劲大,但是掺了叶子的。” 她将一只点燃的手卷烟塞进何已知手里。 正在脑子里放鞭炮的男孩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烟头冒出的火星让他觉得温暖,火焰吞没纸的边缘卷出的花纹也很好看。 女子再一次离开了。 雁行见到“辛德瑞拉”时,他就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能把所有王子吓得当场昏迷的粗野模样。 灰姑娘坐在后门的台阶上,裙子以一种堪称低俗的方式撩起,一只细棍从嘴角伸出,手里还夹着一支徐徐燃烧的烟卷。 任何有理智的王子都应该转身逃跑——雁行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就在他转身关门的前一秒,他看到那烟卷马上就要烧到手指了,而那低着头的公主还没有反应。 于是他走过去,把那烟屁股抽出来,丢在地上踩灭,一股呛鼻的气味冲进鼻腔,熏得他忍忍不住咳嗽起来。 “尾巴……”坐在地上的辛德瑞拉朝他夺走的烟卷伸出手,低声喃喃道。 雁行皱起眉:“你怎么回事?” 灰姑娘有点委屈:“那是我的尾巴,用来跳舞的尾巴。” 他把嘴里的棍子吐了出来,那上面还沾了些没有咬碎的糖渣。 棒棒糖?雁行把它和熄灭的烟头一起踢开。 辛德瑞拉从地上站了起来。 雁行差点忘了他有多高。 “还要继续去追你的尾巴吗?” “那不是我的尾巴。”灰姑娘说。 就在雁行以为他稍微拿回了一点理智的时候,辛德瑞拉抬起头,咧开嘴嚼,露出一个帅气得可笑的笑容,向他扑了过来。 “你才是我的尾巴……” 大个的公主整个将他抱住,而雁行趁势从他身上摸出了身份证,上面显示着: 何已知,外地人,男,出生日期——今年18岁。 好极了,他想,一个刚成年的嫩头青。 剧作家感觉自己快要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的全身都在发热,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