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他按住侯灵秀的手机,把进度条往前拉。 视频的长度太长,不好控制,何已知来回好多次才成功。 他把画面定格在那张脸上,其他人好奇地围过来看。 角度最正的山竹第一个看清:“欸?这不是那个罗浮吗?” 侯灵秀也认了出来:“还真是——” 冷面男子藏在吴千羽身后十几个光裸上身的男群舞中,恰好被镜头捕捉到脸。 他们看的正是雁行做舞指排练的那出舞剧。 “你记得他吗?”何已知把画面展示给轮椅上的男子,“他可是对你非常执着。” “是吗。”雁行淡淡道,看样子是完全没有印象。 这大概就是视角的偏差性。 在吴千羽看来,他是被舞指无视的那一个可怜虫,而在雁行眼中,他反而得到了最多的关注。 可想而知从罗浮的视角看那时的排练演出,想必又是不一样的故事。 正是这些不同的视点,使得生活里相同的事件,造就出每个人迥然的执着。 趁着开始训练前的空当,何已知在仓库外抖掉裤子里残余的沙子。 雁行过来告诉他吴千羽传来的消息:“说是介入的还算及时,下午带她去见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应该没事了。” “那就好。” 心里的石头和沙子一道,从裤脚细细簌簌地落到地上,剧作家感觉自己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藏匿砂石的安迪。 雁行把舞蹈家的联系方式传到何已知的手机里,并说:“他说会继续关注玛玛一段时间,之后你负责跟他联络吧。” “为什么?” “谁关心,谁联络。”雁行事不关己地说。 说的好像你不关心一样—— 不关心干嘛特意把闭而不见这么多年的吴千羽喊来? 何已知勾起嘴角,暗暗想到,可却被雁行从表情识破了心声,轻飘飘地撂下一句:“为了你啊。” (本章完)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啦啦队效应 爱新觉罗·山竹总是手机不离手。 这是这个时代年轻人的标志,只不过他的情况格外严重。 他有太多人需要联系,而这些人和他并没有现实中的交集,必须靠无孔不入的互联网来维持交集。 手机一刻也不能离身,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比如说某人的生日。 山竹不会记得列表联系人的生日,但会在收到软件提醒时慷慨地送上祝福,哪怕那并不是对方真实的出生日期。 反正无非就是社交软件上讲点好话,再到游戏里送点值钱的礼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