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行让pvc、山竹、候灵秀站起来,分别站在图上a型板、隧道和跷跷板的位置,何已知在其中扮演训练师。 光哥举起手,示意他出口的方向。 场下的山竹和pvc发出胜利的高呼。 走回观赛区,何已知看到雁行拿着pvc的摄像机。 “你在录像?” 这显然不是雁行期望听到的赛后第一句话,他转动镜头,重新对焦在缓缓走近的几人身上:“当然了,不然拿什么复盘……怎么了吗?” “没什么。”剧作家矢口否认,他只是忽然想起来之前符玉昆恭喜他们视频账号长到1万粉丝时曾经说过,让何已知正式比赛之前通知他,他好派摄影师取材,但是何已知忘记了。 如今比赛已经开始,只能等下次了——剧作家抓了抓头发,并不真的懊恼。 “vc哥是4号对吧?我是14号,阿秀呢?”山竹和还没上场的另外两人讨论起接下来的顺序。 “15,”侯灵秀说,“我是中型犬组最后一个。” 他们因为做志愿者错过了抽签,所以直接被安排了最后剩下的序号。除了pvc的4还算正常,何已知的第一和另两人的倒数一、二看上去都不太像随机留下的。 “希望到时候不要太热,我只能接受在海滩上均匀的晒黑,只有脸和四肢黑太丑了……就像暹罗猫一样……” 山竹持续地碎碎念,他和候灵秀都有点紧张,但是表现完全相反,安静的高中生越发沉默,本就活泼的大学生越发话多。 正是因为猜到了他通过说话缓解情绪,所以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打断他。 “……猫四肢黑还可以说是重点色,但是人不行,人黑得不均匀就会变丑……” “我去洗把脸。”何已知在山竹念经中途插空说,虽然上午天气还不是很热,但他仍然跑得满头大汗。“去吧。”雁行接过他手里的牵引绳。 俱乐部的园区里有很多长排的洗手池。 戏剧学院没有室外操场,何已知上次见到这样的设施还是高中。那时他刚刚萌生出写作的兴趣,常常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趴在洗手池的平台上写故事。 有一次被来洗手的教导主任发现,还被劈头盖脸地臭骂一顿。 “你是雁行什么人?” 何已知把水扑在脸上,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他手一抖,失去控制的自来水浇湿了胸口。 被迫湿身的青年直起身来,关掉水龙头。 “我问,你是雁行什么人?”来人又冷冰冰地重复了一遍,冷酷的表情因为皱起的五官而出现裂痕。 何已知同样皱着眉,用手背擦干脸上的水。 他并非想通过无视而使人难堪,相反,他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这个人是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