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地哀号,他拿出手机打开一张截图,依次怼到每个人面前,“我查了从这里到比赛地点的路程,有21公里!21!公里!蹬三轮车过去我们都得死,而且不是社会意义上的,是生理和物理意义上的死!去世!” 他脑袋一偏,做出翻白眼吐舌头的造型。 看到地图上的数字,pvc也紧张起来,棒球脱手掉到了地上:“那怎么办?”何已知把球捡起来还给他:“打车,或者坐地铁,雁行又不是魔鬼,不会硬要我们骑的。” 虽然话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有百分百确定……20公里平分下来就是每个人5公里,只是上次的两倍而已,单看距离并不算太长,可是加上天气和100公斤的负重,可就不轻松了。 就在几个人心里咚咚打鼓时,候灵秀似乎想到了什么。 “上次我去还碗的时候,”少年说,“那个奶奶说她闺蜜家有一辆面包车,没人开放车库积灰很久了。” “哪个闺蜜?”何已知问。 “好像叫什么孙老太。”候灵秀说。 一道精光从剧作家眼里闪过。 他快速地上下打量了山竹一番,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他的衬衫扣子上,点了点头:“我们走。” 山竹奇怪地摸了摸领子:“啥?去哪?” “去借车!” 当天下午,一辆七座的大众面包车缓缓驶入垃圾场的小道,停在仓库的旁边。 车门打开,最先下来的是大嘴巴奶奶和孙老太,两个老太太手挽着手,就像参加春游的小女生一样兴奋。 “这是什么情况?”雁行问最后出现的何已知,“我回来时仓库一个人都没有,你们去哪了?” “说来话长……”青年反手把车门关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长话短说。” “孙奶奶愿意把面包车借给我们,条件是我们帮她洗车。”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的老太太大声问:“其他人呢?” 何已知回头说:“他们去接水了。” pvc抱着一大捧水管,从仓库里一路接出来,侯灵秀跟在后面,提着桶和抹布。 “可是她们为什么拿着相机?”雁行狐疑地问。 “这正是我要说的,”何已知不知为何脸上有些发红,“一会洗车的时候你能不能在仓库里不要看。” “为什么?” “因为场面可能会有点……不雅。” 就在此时,水管接好了,守在厕所的山竹拧开水龙头,一股激烈的水流立刻从pvc手中迸发而出,在车旁雾化成一道水帘。 何已知惊呼一声,伸手把雁行拉到自己和面包车中间,弯腰为他挡下了这一波突然袭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