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韩尼在韩语里的发音就是“honey”。 何已知一开始听说这件事还以为是开玩笑,直到听到他的韩国友人一口一个“honey jung(郑)”地喊,才接受这个身高1米8几体型厚实的男子本名叫做蜂蜜的事实。 “嗯,有情况?你每次叫我honey都没有好事。”郑韩尼警觉。 何已知说:“你下午不是要去学校吗?帮我打听个人。” 何已知估摸了一下他剩下的东西,预计这搬家工程没个再一周多结束不了。 可手里只有学校退出来的半年学费和住宿费,没钱找中介,天天一个人在大学城附近的社区里转着找房。 只是这次路过的是郑韩尼,蹲守路边的变成了何已知。 “谁?” “他柜子顶上放着奖杯,应该是体育生。”何已知回忆起雁行家进门那一大面镜子和衣柜,在最顶上有一排像是奖杯和奖牌的东西,隔得太远看不清细节。 “不会吧?这么帅!” 郑韩尼走近看,纸箱子上面挖了两个洞,里面趴着一黑一白两个毛球。 两年多以前何已知从学校出来,还没跟父母坦白退学的事情,着急找地方住。 郑韩尼没收拾多少就被手机闹钟打断,一边喊着“蛋完蛋完排练要迟到了”,一边蹦跶着找鞋穿。 郑韩尼把装好的几个箱子垒到称上,发现比计算的多了整整10公斤,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见箱子在动才发现是姬东墙和司马从容钻了进去。 青年大剌剌地坐马路牙子上读书,脚边放了一个纸箱子,上面用红笔写着“领养小猫”,字迹青俊飘逸。 “叫雁行。我看见他家里有你们学校周年庆发的那个礼盒。” “假真?我都没有。”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遇到了在路边拉琴的honey郑,一曲圣桑的《天鹅》拉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直把寒风中的何已知感动得涕泗横流,当场就把买煎饼果子剩下的零钱掏出来要给这位流浪的艺术家。 “要是金主就好了,”何已知勾起嘴角,“他在城北有一幢平层别墅,还在家里弄了个狗的运动场。” “雁行是吧?我回头帮你问问。这人就是你新找的金主?” “是挺帅的,要是能卖了投资我的戏就更帅了。”何已知放下喝了一半的水杯,从郑韩尼打包衣服的箱子里把两只猫捞出来,“等我从哈蒙尼欧回来,把司马从容和姬东墙捧成巨星。到时候它们就自己赚钱自己买猫粮、自己雇人铲屎。” 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过了几天又在同一个地方碰见。 马上要考试抢不到琴房只好在外面练习的郑韩尼被他吓个不轻,两个人四只手捂着两块钱,在大冬天的街上推过来搡过去差点给彼此磕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