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和他说话最多的人。 刚刚两个人打嗨了,侯灵秀没忍住就跟他抱怨了父母的事情。 当侯灵秀说到自己刚从寄宿学校出来又要在监狱一样的暑期班关两个月时,对面说:“别去了,来蓟京,哥带你。” “我连你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铃兰高校是干啥的知道不?哥就是那样的。” 微信上弹出一个红点,显示他妈又发了一条视频朋友圈,与此同时,消息列表里空空如也,既没有人关心他在哪,为什么没有去报到,也没有人来打听他的消息。 侯灵秀盯着那个点看了一分钟,没有点开,而是转头登上钉钉,在年级群里找到学校出名的学习狂贫困生,把集训班的地址和自己的信息一起打包甩给他。 学习狂没多久就回复了,侯灵秀一边和他说,一边给自己买了一张明天早上出发到蓟京的高铁票。 当晚他和“末代贵公子”联机到凌晨4点,记不清是谁先下的线,只记得自己最后神志不太清醒地在小队语音里说下午五点多到北京。 火车上的时间一觉就睡了过去,等侯灵秀醒过来,他已经站在了高铁出站口的人流中,在两千多万人口的大都市里孤身一人,举目无亲。 而他想投奔的“末代贵公子”在凌晨四点以后,就再也没有上过线。 在播了两个小时那边留的电话无人接听之后,侯灵秀猜测对方可能是还没睡醒,于是他决定先去看看蓟京古城门——脑子里唯一能想起来的景点。 坐地铁到了蓟京博物馆附近才发现,再往里走要刷身份证,做贼心虚的侯灵秀不敢再前进,就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在二环附近闲逛。 天色逐渐变暗,侯灵秀一直在给“末代贵公子”发信息,但始终没人回复。 飞驰而过的摩托和紧随其后的警笛从身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像蜜蜂的针一样扎进皮肤,刺得耳膜嗡嗡的响。 就在侯灵秀开始心慌时,一个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 侯灵秀回过头,看到刚带两只狗在宠物医院做完体检出来的雁行。 “秀秀?”后者看上去和他一样惊讶。 在最不应该的时间地点遇到最离谱的人,侯灵秀一下慌了:“你——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雁行当然不会放开他:“你怎么在这?” “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 对方显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纤细修长的指节像钳子一样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你父母呢?你怎么来的蓟京——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滚开,我要去找朋友!”侯灵秀用拿着手机的另一只手推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