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最舍不得的,居然是季岸。 只是当时他理不清楚,可能也不想理清楚。 季岸没急着催他回答,他就任由对方握着他的手,思忖良久才忸怩着怯怯道:“……我都不晓得我是不是真的能喜欢男的。”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晓得?” “我怎么晓得。” 男人“唉”地叹气。 也不知道这一声叹气戳中了沈忱的哪根神经,他突然之间火气就来了:“你唉什么啊,你跟我表白,是你追我,为什么搞得好像我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似的,你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ok?” “我还要怎么端正?”季岸也被引燃,口吻变得不客气,“不会是要我接送你上下班,逢年过节送玫瑰吧?” “爬开,恶心死了。” “在岛上用我的筷子吃我的泡面你倒是不嫌恶心。”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懂不懂啊?” “用完就扔,你倒是懂。” 沈忱:“什么叫用,我怎么就用你了?” 季岸:“呵,你心里清楚,我不多说。” 沈忱:“好好好,我清楚,那我就是用完就扔,现在就扔。” 他说着,一下把手抽走。 男人也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下一秒手便缩进了被窝。 “小沈!!”就在这时候,一声高亢的叫喊闯进病房,病人们的闲聊倏然停下,连带着沈忱和季岸,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门口。 茶姐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走进来:“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妈我小姨交代!!” “哈?”沈忱当场愣住。 ——他早猜到察觉应该跟他家长有点关系,但他没想到是亲戚关系。 “还好只是营养不良,”茶姐走到他们俩床中间,左边看看,右边也看看,“小季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季岸立刻换了嘴脸,客气又温良道:“我已经没事了,给公司添麻烦了。” “什么添麻烦,你们的人身安全是第一重要的……” * 茶姐是特意赶来接他们回去的,他们俩失踪的那几天,茶姐几乎每天都在和泽通电话问情况,担心得不行。 两天后,他们俩顺利地出了院,沈忱基本上恢复了,季岸除了腿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人有点虚弱以外,也没什么大碍。 临回国之前,两个人配合地跟卡列娜去了当地的警察局,说清楚那天晚上的事。 “到时候会派新的人过来对接,肯定不是我们了,”走的时候,卡列娜和泽还特地来送他们,沈忱感激地说,“多亏了你们这几天一直在找我们俩,不然我们死定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