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禁有些得意,叼着烟进去,微微垂着眼解皮带。 就在这时,右边的隔间传来嗯嗯啊啊的喘息声。 ——如果他没有听错,那好像是男人的喘息声,或者一个声音很像男人的女人的喘息声。 季岸默默放水,隔壁的喘息声刻意压着,却完全没能压住,持续不断地溢出来。接着,一声中文冒出来:“你快、快点,人还在、在,等我们……”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急什么,还有半个小时呢。” “等、等会儿被人听见……” “这是n国,没人懂中文,”那人说,“叫爸爸。” “爸爸……” “乖。” 随着对话,隔壁的动静变本加厉。 第一,是两个男人;第二,这里有人懂中文。季岸在心里想着,开始系裤子。 在异国他乡的洗手间里偶遇别人野战已经很离奇了;还是两个男人,这更离奇;这两个人还说的一口流利的中文,离奇中的离奇。 正当季岸要推门出去时,隔壁的人又说:“……东、东西,别弄到东西上了……” “给他们之前擦掉不就得了,你还有精力在乎东西?看样子爸爸不够用力是吗?……” 季岸干咳了声,假装打电话的样子,道:“……我在洗手间,马上,马上就过来。” 隔壁的声音瞬时停了。 他忍不住嘴角上扬,仿佛对他给隔壁带来的尴尬与紧张无比满意似的,无声笑着推开隔间门。他慢条斯理地洗了手、擦干、烘干,这期间在隔间里鏖战的小情侣一点声音都没敢发,显然在等着他离开。 季岸没再继续找乐子,转头出了洗手间,往先前沈忱的方向走去。 第十九章 什么货 “这次,合作愉快,”男人走过去时,就听见口音浓重的中文,“下次再来。” 说话的人是个典型的n国面孔,过道处光线昏暗,季岸也看不真切他的五官。但他看得清沈忱,沈忱正一边抽烟,一边应声着“肯定愉快,到时候我们还要长期合作”。 男人揉了揉鼻根,试图让脑子再清醒些。 他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你好,季岸。” 沈忱这才想起来说:“喔对,我叫沈忱,叫我沈就行。” 负责人有些疑惑地眯了眯眼:“……叫我,卢比。” “卢比……”沈忱扭头看向同伴,“他叫卢比来着?” “好像不叫。”季岸说。 负责人的中文没好到那种程度,对他们俩的话半懂不懂,靠猜测得补充了一句:“朋友,都叫我卢比。” n国人的名字都长得离谱,负责人全名叫什么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