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儿方圆10米,都不可能。 向庭生也毫不怀疑她有这个能力。 所以向庭生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慎重地回答说:“我现在还无法确定。” 萧明姿的脸色没有变化,眼神却仿佛被冰霜覆盖一样,瞬间冷了下去。 “萧董,我不是有意戏弄你。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重视跟你的合作,重视这个女儿才这么说的。”向庭生解释道。 作为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成功人士,将心底的伤疤剖开,而且是当着两个完全陌生的人面前剖开,这并不容易。 但是,萧明姿对女儿的维护,却打动了他的心。 当年他的母亲应该也是这样。 明明遭受过伤害,明明并不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把他生出来了,母亲仍然觉得孩子是她的责任。所以,母亲时时刻刻为他做计划,恨不得将他保护得好好的,让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成长。 只是他母亲没有这个能力,所以让他遭遇了童年的种种伤害。向庭生永远记得,当他成年以后,终于找到了母亲,带着母亲回到家里。母亲看到他,尤其是看到饱受伤害的妹妹时,失声痛哭的样子。 “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母亲当年的痛哭,仿佛还在他耳边响起。这哭声当年便让他原谅了母亲,原谅她抛下他们兄妹远走他乡的仇恨。 现在,看到另外一个母亲对女儿无微不至,甚至不讲理的保护,向庭生不仅没有觉得冒犯,甚至有几分动容。 “萧董,既然你调查过我的过往,那么你应该很清楚,‘孩子’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那么愉快的词汇。我相信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因为我母亲用她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了我这一点。可是我不太相信,自己能像母亲一样,宽容地去对待这个给过我伤害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悄悄地见她一面,之后再给你回答好吗?” 向庭生补充道:“你可以派人暗中盯着我,我不会有任何意见,也不会让她察觉。作为我一个生意人兼学者,我想这一点保证,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当年考到公费留学之后,向庭生就学了医学,随后考取了相关的学位,并且在学校期间就有了好几项发明专利,获得了巨额的专利费。当年他能把妹妹接出国,就是因为这些专利费。 在国外,医药的专利带来的利润是巨额的,向庭生随后利用这一点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在国外生活得非常优越。这么多年以来,向庭生始终没有放弃在科研上的探索,哪怕公司的规模已经非常可观,也没有丧失自己作为一个学者的基本准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