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烫过的人。 分明渴求这份温暖落在他身上,但当看见火光时的第一反应,却永远是如何熄灭。 仅存的理智与怨魂的病态占有欲来回撕扯,容诀索性不再多想,他探出一只手落在火堆边缘,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时微微蜷缩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说起来,流光大抵是不愿让你知道的。”说这话时,他却头也没回。 桑宁宁一怔。 容诀先前从未说过,流光仙长也牵扯其中。 她慢慢道:“那大师兄呢?” 他希望她知道么? 容诀手指张开,虚虚拢在火焰边缘,笑着道:“我希望你听你师父的话。” 哦。 桑宁宁明白了。 她道:“那好,等弄清楚我的身份,桑家的事也结束……师兄连同上次问题的答案,一同告诉我好了。” 不等容诀开口,桑宁宁又道:“还有那朵玉容花,届时,我也一起给师兄,权当庆祝。” 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但又夹杂着几分不容置疑。 在某些方面,桑宁宁也是一个颇为“独断专行”的人。 容诀自是了解她的脾性,动作一顿,徐徐收回手,看了桑宁宁一眼,眼神无奈又纵容。 “好。” 他似乎想说什么,叹了口气,却到底没有开口,最终还是应道,“倘若那时,你还想知道。” 桑宁宁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她放出神识,在凝神打坐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大师兄,什么是‘也’?”” 容诀合上眼,没有应答。 他盘腿坐在那里,脊背挺得很直,一身蓝衣白衫,配有玉石为饰,如同晴空之下云雾之中墨竹,好似是哪家清雅的世家公子出行。可配上那副神情无悲无喜的模样,倒又有些像是寺庙里塑着金身的神佛。 不动嗔痴,不念红尘。 就是因为这幅出尘又疏离的模样,才让这修仙界中的上许多人一面羡慕容诀之时,一面又忍不住心头的嫉妒疯狂滋长。 时至如今,依旧有许多人拿容诀的身份说事。 容诀未曾开口,桑宁宁本也没打算等到容诀的回答,然而在她即将入定的那一秒,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因为不止师妹,我早就想对他动手了。” 多早? 大抵是在看见桑宁宁落泪的那一刻。 容诀没有再说下去,桑宁宁静息凝神,摒除杂念,终是入定。 一夜过去,晨曦露白,桑宁宁如今金丹稳固,又开了灵府,神识可以遍及到更远的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