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在练剑台那次——就是我和桑曜安说话的那一次,是你帮我挡下‘镜’的攻击么?” 嗓音不如以往平静,语速更是稍稍快了些许。 容诀动作一顿,继而叹了口气,直起身无奈道:“小师妹 ,我方才与你说的话,你是半点都不记么?” 方才说的话? 桑宁宁记性不差,稍微一想,也知道容诀指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容诀会这样想,但还是十分郑重地否认:“大师兄没有居心不良,也从不是‘其他人’,我一直都很相信大师兄。” 容诀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就在刚才,他的脑中浮现出了又一些过往的记忆。 野犬沿街而行,一生冷寂,为数不多的温暖,来自于一个书生,和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孩童。 陪着它,一起坐在街边,从天黑等到了第二日的天明。 …… 又是因桑宁宁而想起的。 循环往复缠绕,因果于此生。 容诀长长的眼睫如春风中扇动的蝶翼轻颤,似是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意都散开了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开口。 “这样可不好。” 第38章 这样? 不等桑宁宁想通容诀口中的“这样”指的是什么, 又听容诀道。 “是我。”容诀偏过头,语气有几分好奇,“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他在桑宁宁面前, 几乎未曾遮掩过自己的不对。 如今桑宁宁已然察觉, 甚至提出…… “谢谢师兄。” 对上那双黑夜般沉沉的双眼,桑宁宁仍不错开半分。 她无意识地转了转自己左手大拇指的储物戒, 道:“当日若非大师兄出手,我定然是要受伤的。” 听了这话, 容诀却蓦然笑开。 “不,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伤的太重。”他道,“你可以躲过的。” 想起那日情形,桑宁宁不语。 容诀一笑, 语气轻柔道:“桑宁宁,你为何不躲?” 桑宁宁默然片刻, 才低声道:“有人在我身后。” “那又有何关系。” 容诀淡淡道:“你又不是谁都要救。” 桑宁宁略皱起了眉。 她不太喜欢这句话。 当日, 她有剑, 而桑曜安无剑。 再说了, 这本就是她在练剑,惹出来的“镜”的反弹—— “但是,是他先闯入的, 不是么?” 似是看出了桑宁宁所想, 容诀摇摇头, 缓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