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见容诀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联想起先前那些对话,桑宁宁顿时心中一紧。 该死。 他不会误会自己是在为他出头吧? 果不其然,容诀走到了她面前,唇畔带着浅淡的笑。 “多谢师妹,但往后不必再管。”长长的睫羽轻颤,于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我——” 又来了。 又是这样。 原本被桑宁宁压下的无名火再次被点燃,且又愈演愈烈之势。 “呵,我要你管?我偏要管!” 听了桑宁宁的话,容诀忽得弯唇一笑,眼尾带血,比之往日温雅更添三分艳色。 他道:“那便有劳师妹了。” 他没有拒绝。 桑宁宁迟疑地眨了下眼。 她垂下眼,看向了容诀的手。 “你没有剑了吗?” 容诀摇头:“清珩已毁,宗门不许我再用剑。” 清珩已毁。 这四个字容诀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桑宁宁耳中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大概是不习惯容诀没有剑吧。 桑宁宁皱起脸,抽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木剑?” 容诀依旧摇头,隐约发出了一声轻笑。 “也是不许的。” 桑宁宁沉默了良久。 她望向了容诀身后的小屋。 不,这里与其说是“屋”,不如说是草庐。 破败的墙壁,凋零的花草,被好好圈起来的药圃此刻也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为数不多的草药大都被碾得粉碎…… 而容诀还在试图将它们捡起。 桑宁宁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身体反应几乎快过脑子,在她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之前,话已然出口。 “我带你走。” 正弯腰拾取草药的容诀动作未停。 他知道,这只是一时口快。 桑宁宁确实是一时口快。 可她说出口后,却觉得这个主意妙极。 “你和我回小竹屋,”桑宁宁快步走到容诀身边,放下了木剑,蹲下.身体,一边帮他拾取那些已经断成几截的草药,一边飞快盘算起来,“你不是说过么,通往我湖心小竹屋的那条道可以随我心意而行,只要我不愿意……” 她是认真的。 容诀停下动作,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你已经有了许多新朋友了,你可以去找他们。大好光阴,不必在我身上浪费。” 他故意向沈家发出那封信,就是为了吸引景夜扬前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