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温时卿朝对对方走过去又喊了一遍。 漆文柏引着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色泽上成,上面还散着热气。温时卿在漆文柏对面坐下, 纠结了片刻后还是亲自斟了茶。 漆文柏接过茶水, 悠悠品了起来,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温时卿看着他的行为举止, 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但对方藏得太深他看不出来。 “师父, 今日你突然召集我们所为何事?”温时卿试探着问。 漆文柏不愧是汀浔山庄的庄主, 举手投足间庄重又淡雅, 颇有不问世俗长者气概。他没回答温时卿的话, 而是笑着说:“你和他很是不同。” 此话一出,温时卿怔了许久,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看穿了。可漆文柏又继续道:“安宜他总是有些心急。” 他原来是李安宜吗?不是原主。 “安宜和我自然是不一样的, 我们是两个人。”温时卿轻声回答道, “怎么会有两个一样的人,对吧, 师父。” 漆文柏放下茶杯, 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温时卿也越来看不懂。漆文柏找自己究竟是想干什么? “你很适合这里。”漆文柏又说道:“听玉堂说, 你很喜欢小衡儿和其他小孩儿。”没等温时卿答话,他又继续说:“今日我占得一卦,想来或许该见见你。为师没教过你什么,今日权当尽师徒之谊。” 温时卿沉默着没说话,他不知晓漆文柏究竟有没有教过温琰什么,但他却是没教过自己什么。漆文柏的话究竟是哪种意思? “既已知果,遵循本心即可。凡事皆有命,凡事皆有变。”漆文柏缓缓说着,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纤长的手指捏住玉壶又给对方倒,茶水溢出杯壁洒在桌上。 “阿蘅该来了吧。”漆文柏收手说道。 温时卿垂眸看着桌上溢出的茶水,这是逐客的意思。他从椅子上起身,朝面前的人行了一个礼:“多谢指教,我去叫他进来。”说罢,温时卿转身朝门口走去。 “天命如此,你比他适合这里。”漆文柏看着他的背影无端说道。 他是谁?温时卿没问。 他回眸问:“那他的命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温时卿垂眸轻笑了一声,朝外走去,这一次他没再回头。出了漆文柏的院子后,沈青蘅已经等在外面等着。 见来人,沈青蘅主动朝温时卿走了几步,神色多了几分关切:“你怎么了?”他小声问道,温时卿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藏起了情绪,弯着眼睛答道:“我没事,你叔祖让你进去呢,去吧。” “我?”沈青蘅诧异地指着自己,其他人也没想到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