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少费心思。” “可不是,那段时间天天见他们到河里挖泥,冰天动地的,得亏年轻身体扛得住。”舵手刘添也凑过来闲聊,也正是刘家父子里的老爹。 “愁吃的,只能拼命了。”陆冬青低声道,他在外仍是一副凶悍模样,不过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刘添也知道了这人就是长得凶些,性子倒还不错。 “是啊,忙死累活的不就为了口吃的,不容易啊。” 刘添比他们大一辈,经历的事更多,他年轻时也曾遇过灾,田里麦子快收成时却下了大雨,全都发了霉卖不出,外头粮价水涨船高,一年的希望破灭,靠着前一年的余粮和上山挖野菜度日,到后来野菜也没了,只能啃树皮。 后来有人饿得受不了,发霉的麦子也吃,就这么吃死了。 想起往事,刘添眼里闪过晦暗,“好在是挺过来了,日子啊是越过越好的。” “嗯。”陆冬青和乔瑞丰点点头。 “你不认识个秀才吗,怎么他不帮你么。”李达在一旁插话道。 这事他们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还以为陆家会巴着人秀才先生不放呢,结果硬是自己开荒种地,借家伙事儿打器具围院墙,还刻东西上集市卖,硬是撑起来了。 “他帮我们迁至这里已是大恩,终究是要靠自己的。”陆冬青淡淡道。 他们所说的秀才是他爹的远亲兼儿时同窗陆响,两人关系好得如亲兄弟般,陆响考中秀才后到了水青镇教书,两家联系也没断过,去年为着他们家的事已费了不少心思,还借给他们二两银子周转,足够了。 陆响家里也要开销,总不能一直靠他帮忙,否则再好的情分也会消磨,且自己是男儿,当家是必然,哪能一味等别人救济。 乔瑞丰点点头,对这话很是赞同,愿意自己拼比什么都靠得住,这小子看来是个撑得起家的,哪怕这几年辛苦点,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小满若是也有这个心,不失为一件好事。 “嗐,在书院教书呢,工钱肯定不少,漏一点出来都够咱吃喝许久咯。”李达见陆冬青没接自己话茬,又继续这个话头。 “他家里也要吃喝,”陆冬青微微皱眉,“且我能挣钱,为何总要靠别人救济。” 除去开地种粮食,找药材捡菌卖竹器他都能挣到钱,攒够钱还了那二两,现在挣得的都是自个的,这人好生奇怪,一个劲提响叔作甚。 李达不以为意,骗谁呢,这么大靠山不巴结,在这村里做个庄稼汉,说出去谁信呢,正欲继续说话,还没开口却被打断。 刘添见李达没完没了出声打断,“正是,人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靠自己才是正理,自个儿种出来的粮食都更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