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起床的时候便听说徐知州还有徐夫郎都走了,天一亮就走的,还听鹿鹿说顾大人在前堂忙开了,出出进进很多人,个个脸上都表情都不一样。 鹿鹿他们是奴仆,没有顾凛这个知州的命令不可轻易上前去,林真对外的身份还没有明确,他也不打算去前面,在床上躺着醒了会瞌睡,叫鹿鹿拿自己的小册子来,继续琢磨里头的事儿。 离州已经到了,他的玉容粉生意可以铺开,带来的几种米并不算多,做出来的成品约莫在六百盒上下。 还有花露,离州气候环境差,能够存活在此地的花朵不知道有多少,而花是制作花露的不可或缺的原材料,还要亲自查探一番。 最后则是他昨天和顾凛一起想到的通过河口向行商散商购买粮种一事,此事很急,必须要立刻解决。 林真在纸上写了几个方案,修修改改涂涂抹抹,最后真正可行的并不多。 想事儿想深了的林真靠在枕头上,没有用发带束起来的头发散在肩背上,微微带着一点儿卷儿。 在前面把所有事情吩咐下去,让同知到各乡里通知人,明天早上来知州府衙商讨制作曲辕犁,使用粪水,以及领取粮种一事儿的顾凛走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他脚步顿了顿,走进去,坐在床沿上:“用早膳了吗?” 正想得入神的林真看到他来,一眼就看到他眼睛下面的一点青色,“你昨夜睡得晚?” “嗯,花时间写了几份预立书,春耕急,拖不得。”顾凛自己倒是觉得还好,并不如何乏累,但是望着林真的目光,他抬手捏了捏鼻根。 林真手抚上他的眼睛:“别仗着自己年纪小不把熬夜当回事儿,要是弄出个什么偏头痛神经痛来,才难熬。” “你上来睡会儿吧,正好我睡饱了,洗把脸清醒清醒。”说着,林真从床上起身,把两只玉做的脚往鞋子里踩,顺道把顾凛往床上按去。 顾凛一手掀开被子,一手将已经起身的他拉到被子里,严严实实地盖在了里边儿。 伺候的鹿鹿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圆了,他们是林真从人牙子那儿买来的,在京都的时候听周围街坊邻居的称呼都知道林真和顾凛是叔侄关系。 可是从京都到离州的路上,自己主人和他的这个侄儿虽然没有腻腻歪歪,但是两人站在一块儿的那股气氛,根本容不得他们不往那个方向想。 但是现在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出去。”顾凛没看鹿鹿,直接吩咐道。 鹿鹿一直没来由地怕自己主人的这个侄儿,现在的知州大人,诺诺地行了礼走出屋子,想了想将房门关上了。 “吱呀——”门关上的声音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