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想问她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情绪不稳定,为什么像变了个人,可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问不出口。 这十年里,文思月也许过的比她想象中要沉重。 信息素紊乱症是不治之症,虽然它不会夺走人的生命,可在不断的医学研究中发现,紊乱症会剥夺人类的其他东西,像是灵感,像是自我。 它是灵魂,精神上的不治之症,得紊乱症的人,最后的结局就是面目全非,变成无可救药的重度精神病。 她不敢去想。 你不问我吗?文思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夏诗弦攥紧拳头,文思月带她来看花房,看这些争先盛开的蔷薇,难道 我不想问,我害怕。她声音闷闷的,有气无力。 文思月笑了笑,你在想什么?我是说你为什么不问关于花房的事,诗弦不是想看带有城堡特色的东西吗。 夏诗弦心情还是有点沉重,她感觉这个花房承载了很多文思月的过去,我是很喜欢,可那是叶公好龙,就算没有我也无所谓,这个花房你紊乱症的时候也来? 文思月翘起腿,脚一晃一晃的,很有夏诗弦的风格,算是吧,最开始很难捱,晚上睡不着就过来,种花浇花,在月光下散散步,心情似乎能好一点。 我来这边后很不适应,跟我妈闹得很僵,毕竟是我第一次见她,我的腺口无法闭合,会不停释放信息素,所以我的活动范围只是这座城堡。 文思月眯起眼睛,开始回忆起自己刚到这里的时光。 那个时候快要疯了,每天都被信息素折磨,当时没办法控制信息素外溢,抑制剂不能打,只能每天硬抗易感期,现在回过头来看,可能诗弦认识的我已经被杀死了。 夏诗弦听不下去了,别说了。 太沉重了,她不想听。 文思月闭嘴不说了。 过了一会,夏诗弦闷闷地说:接着说,我想听。 文思月失笑,毫不在意她的反复无常继续说:也没什么可说的,直到去年确保我信息素不会外泄,我才被放出来正式接手ys,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一个人关在城堡里九年夏诗弦难以想象,这是怎么过来的。 那你之前是怎么工作的?她嗓音干涩的问。 由秘书带进来交由我处理。 钟秘书?夏诗弦愣了下,钟秘书她不是omega吗? 文思月叹息,秘书她先天无法感知信息素,比紊乱症还少见的病,她现在跟beta差不多。m.zGXxh.ORG